沈晚淡淡道:“親情我早就不期待了,所以也沒有什么好失望的。”
前世沒有得到過的,今生再爭取也不過是重蹈覆轍罷了。
自取其辱這種事,做過一次就罷。
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做,那就是犯賤。
她志不在此,所以也談不上嫉恨沈千雪。
“萬事有因有果,沈千雪拿了不屬于她的東西,總要連本帶利的還回來,你以為她得到了好處,實際上是在賠她自己的福運罷了。”
白小巖見她自己都不在乎,他也不好再忿忿不平下去了。
晚晚姐說得對,要她自己在乎,才是重要的。
她對沈家,對蕭家沒有任何的期待了,也不想回去認祖歸宗,所以不管他們做什么,對她來說只要不冒犯她,她可以做到完全無視。
白小巖話鋒一轉:“華派已經知道是姐你召喚惡鬼去搗亂的,他們肯定會反擊你,你要不要提前做好準備啊?”
沈晚卻笑了:“不用,讓他們盡管來就好了。”
白小巖一臉懵逼:“晚晚姐,你不怕再出現絕命血咒那種事嗎?你們玄門斗法可是很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會魂飛魄散啊!”
“而且你現在因為動了蕭溫禮,都不能使用道法了吧?”
“華派要是趁人之危,你會有生命危險的!”
沈晚笑了:“來就來吧,我還怕他們不來呢。”
看她笑得胸有成竹,白小巖忽然有種同情華派的感覺。
晚晚姐一笑,華派生死難料啊!
看來,晚晚姐早有計劃。
他的擔心顯然是多余的了。
也是,晚晚姐連絕命血咒都扛過去了,還有什么是過不去的。
與此同時。
華派內部。
大長老以及華派其他幾位長老圍在桌旁,開始起壇作法。
他們口中念念有詞,手中不斷揮舞著法器。
桌上的稻草小人身上貼著寫有沈晚生辰八字的符紙。
大長老拿起沈建明的那小半管鮮血,緩緩倒進碗中。
鮮血在特制的符水中緩緩蕩漾開來,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味。
隨后,大長老又將蕭吟秋的骨灰灑進碗里。
骨灰與鮮血混合在一起,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詭異。
大長老看向眾長老,沉聲說道:“我華派向來不做虧心事,但這次是沈晚這個妖女先挑起的禍事,她害了溫禮,害得黃長老受傷,害得我華派上下被惡鬼侵擾,雞犬不寧!”
“這口惡氣,我華派不忍,必要讓沈晚血債血償!”
“既然沈晚打散溫禮的魂魄,那我華派,便拘來她的魂魄,讓她再也無法作惡!”
“諸位長老,待會兒法事一旦開始,不管發生什么,誰也不能出岔子,否則會被反噬。”
眾長老點頭:“大長老,我們知道的,這畢竟是玄門禁止的道法,是傷天害理的,我們知道事情的重要性,堅決不會離開半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