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的兒子兒媳沒拿到一分好處,還被打得腫成豬頭,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之后,劉嬸以最快的時間出售了房子,拿到錢后就和翠姨約著去看房車,沈晚讓飛鷹陪著她倆去選一個合適的。
沈晚在家畫了一天的符紙,交給齊沖。
既然她選擇加入749事務所,那就會力所能及的幫忙。
到了追悼會當天。
沈家上下一大早就在忙碌。
靈堂的正中央本該擺放著沈晚的遺像,可到這時候沈長風才發現家里居然沒有一張沈晚的照片。
他沒辦法,只好托人找來沈晚身份證上的照片。
身份證上的沈晚一臉稚嫩,面相鏡頭的神態是怯生生的,且皮膚黝黑,面黃肌瘦的。
看到這樣的妹妹,沈長風更痛心疾首,悔恨沒有照顧好她。
他不可能讓這張照片成為沈晚的遺像。
沈長風提前一天找了畫家,按照她身份證上的照片,畫了一張她眉開眼笑的遺像掛在靈堂中央。
黑白色的大幅遺像下面的供桌上,擺放著一個骨灰盒。
沈家人在科研所找了兩天,沒有找到一點遺體組織,只能從2號樓找了一些灰放進骨灰盒里,充當是她的骨灰。
供桌上放著鮮花,供果,糕點。
白色蠟燭靜靜燃燒著,香火插得很滿,青煙繚繞不散。
沈嬌嬌跪在旁邊的火盆旁哭著給沈晚燒紙錢。
“晚晚姐,你說你怎么就去了啊。”
“我還有那么心里話想要對你說的,雖然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可在我心里,你比千雪姐姐還要重要,我很佩服你,很喜歡你,當初我做了那么多對不起你的事,我還沒有彌補你,你怎么就走了……嗚嗚嗚嗚……”
沈嬌嬌嗚咽的聲音在靈堂上回蕩。
沈長風沉默的低著頭。
沈云逸看了看外邊,“老三和老四怎么還不來?”
“爺爺和爸呢?”沈長風沉聲問道。
沈云逸無奈道:“爸他身體不好,已經在醫院住下了,再過幾天要做移植手術,他不方便回來。”
“爺爺去找高人了還沒回來,電話打不通。”
沈云逸沒敢告訴大哥實話。
爸不是有事,而是根本不想來,說晦氣什么的,怕影響他的病情,直接就跑了。
這話要是被大哥聽見,大哥肯定發瘋跑去醫院把爸揪過來。
沈長風眼眶泛紅的看著靈堂上的遺像。
遺像是經過處理的,照片里的沈晚笑顏如花。
可沈長風知道,她拍下這張照片的時候根本不開心,滿眼怯生和恐懼。
他為了私心,把她原有的照片改成了笑臉。
這張笑臉現在看著,莫名瘆人。
“怎么沒有人來?”沈長風看向門外,“小五生前救過那么多人,他們怎么都不來送她最后一程?”
“他們還有沒有心?”
沈云逸無奈道:“該送的我都已經去送了,至于來不來,我們也沒辦法強求。”
“算了,就算沒人來,我也會送小五最后一程。”沈長風輕輕摸了摸骨灰盒,眼底難掩悲痛。
“誰說沒人來呀,我這不是來了么。”
一道清靈的笑聲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