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見他們摳得費勁,索性又朝墻壁邦邦幾拳。
骷髏頭盡數掉下來。
眾人撿起,找了個水勢最淺的地方,把人頭一個個的累在一塊,形成一個正方形的小平臺。
他們又脫下外套,擰干水,鋪墊在骷髏頭上。
做好后,全都看向沈晚。
沈晚取出一根銀針,面不改色的劃破掌心。
“小晚!”蕭老心疼的叫道,連忙把手掌遞過來,“用姥爺的血!放心吧,姥爺血氣很足!”
早知道小晚要用鮮血來畫符,他就該先她劃破手心的。
沈晚默不作聲的把鮮血撒在衣服上,畫了一道傳送法陣的圖騰。
“法陣不大,一次只能站三個人,你們誰先上去?”
除了蕭老和白老,其他人紛紛沖過來,都想第一時間離開這個鬼地方。
他們一亂,險些把人頭平臺給踩塌了。
沈晚呵斥:“有我在,都能安全的離開,急個毛線啊!”
“我來點名,你,你,還有你,站上去。”
她點了白老,還有其他兩人。
白老知道自己重傷堅持不了太久,就沒推辭,乖乖站了上去。
沈晚拿起符紙:“甲遁于六儀,乙奇合太陰,休生開景位,借五行陰陽,聚我之力,瞬轉萬行里,啟!”
一瞬間,紅光閃過。
平臺上站著的三人瞬間憑空消失。
眾人目瞪口呆,看向沈晚的眼神里多了濃濃的敬重。
沈晚接二連三的點了剩下的人,把他們一一送走。
每一次啟動傳送陣,她都要重新灑一遍血。
因為衣服是濕的,血灑上去很快就暈染開來,法陣被破壞。
她只能一次次的重新用血畫上去。
蕭老心疼不已的看著她臉色逐漸蒼白,唇色都發白了。
每一次他都提出來用他的血,可她沒用。
“小晚,真是辛苦你了。”蕭老心疼得直抹眼淚。
“上來吧。”
還剩下最后三個人,剛好可以一起離開。
沈晚和另一個已經先站上去了。
蕭老眼里帶著淚水,爬上來的時候眼前模糊不清,差點摔了下去。
沈晚眼疾手快的抓了他一把。
鮮血正好沾在他的手袖上。
蕭老更心疼了,“孩子,很疼吧?”
沈晚沒回應他,帶著他倆離開了水牢。
等他們再睜眼,人已經來到山海灣44號。
只見先前傳送來的老人們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沙發上,客廳里全是人。
他們不敢走,全都等著沈晚回來。
白老已經被飛鷹送去治療了。
白小巖留下來幫沈晚的忙,看到她臉色蒼白的回來,連忙上去扶住她,“晚晚姐,你臉色很不好啊。”
沈晚擺了擺手,“消耗太大了,這里留給你和齊沖照顧,我先回房。”
她兩眼直發黑,快要暈倒了。
剛走到樓梯口,沒想到兩眼一抹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晚晚!”
熟悉的聲音傳到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