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真沒有從這個角度想過問題。
“新的秩序……”
瞎眼陳眼神首次動搖，卻沒再吭聲。
沈晚目光如炬，無比堅定：“華夏才是未來之主，自上古起，山川龍脈縱橫，昆侖聚靈，黃河、長江如龍奔騰，匯聚磅礴氣運，庇佑華夏綿延至今。”
“奇門遁甲融合時空，紫微斗數解析命運，河圖洛書暗藏宇宙密碼，五行八卦演繹萬物消長！這些玄學傳承，精準推演朝代更迭，興衰皆在數理邏輯之中。”
“那些妄圖亂乾坤的勢力，在華夏深厚底蘊面前，不堪一擊！”
“華夏順應天時，未來之主的位置無可撼動！”
“你我身為玄門中人，應該護國安民，你卻逆天行事。一旦華夏倒下，你以為你的主會庇護你？不過是顆棄子罷了。”
沈晚的話如重錘，句句砸在瞎眼陳心上。
他臉色白一陣紅一陣，嘴唇顫抖欲言又止，最終無奈搖頭：“我早就出賣自己的靈魂了，就算你說的未來是真的，我也回不了頭了。”
沈晚笑了：“你能。”
瞎眼陳一愣：“我能？我驅使小鬼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我還能回頭？”
“將功補過。”沈晚言簡意賅。
瞎眼陳被氣笑了：“因果的事不是將功補過就能解決的吧。”
“如果你的功大于過呢？”沈晚說道：“如果你成了拯救世界的一員呢？”
瞎眼陳神色動搖，“拯救世界？”
“血衣教和圣裁所的存在只會毀滅世界，影響正常秩序，如果你成了反對他們的一員，功德無量哦，以后就算你死了下地獄，刑期也不會太長，總比你賣國求榮，最后變成棄子淪為孤魂野鬼要好吧。”
“而且，我可以幫你斬斷契約，收回你被出賣的靈魂。”
沈晚直盯著他：“你的主是不是在你的靈魂深處烙下烙印，所以你根本違抗不了，只能聽令于他？”
瞎眼陳這次是真的震驚到了，“你連這個都知道？”
“你真的有辦法抹去我靈魂上的烙印？”他激動不已，“沈晚，不，沈大師！”
“如果你真能去除我的烙印，我愿意將功補過！”
“我當年出賣靈魂的時候才二十出頭，那時候年輕氣盛，以為自己算卦很厲害，看到華夏氣數盡了，我只是想找一個新的去處，能夠安穩下來，所以我就出賣靈魂了……”
瞎眼陳想到這個就后悔，“被打上靈魂烙印后我才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
“其實很多任務都是上面指派給我，我如果拒絕，靈魂就會受到千刀萬剮一樣的痛，背叛？想都不敢想。”
他說著時，已然面露難色，渾身上下像是被烈火焚燒一樣，皮膚通紅。
“就像現在這樣，要不是我道行高一點，常年和鬼魂打交道，身上陰氣重，我根本承受不了靈魂烙印帶來的反噬。”
“我們一旦心生背叛的心思，就會痛不欲生……”
他說到這，已經支撐不下去了，癱軟在地上，身體猶如被烹煮似的痛苦。
“沈晚……”
“你如果想要我投靠你……”
“那你就拿出你的真本事來……”
“讓我信服你……否則，我寧愿死，也不想聽你廢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