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還在樓下吐呢!不……不管他了,咱們先玩。”穿綠色圓領袍的男子指著宋清棠開口:“你家姑娘們呢?叫她們過來!我要挑幾個好看的。”
沈清棠一聽就知道他們把自己這里當成青.樓,哪還能有好語氣,冷聲道:“我們這里是糖水鋪子不是青.樓,沒有你們要找的姑娘!請出去!”
若不是因為開店營業做生意,不興掃客出門,她定會拿著掃帚把這四個混賬轟出去。
“糖水鋪子?騙鬼呢?”穿藍色學士服的男子,手臂軟踏踏的在半空中揮了下,“誰家糖水鋪子叫閨……閨房蜜語?怎么?是怕哥幾個出不起錢?”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顯然有點控制不了他的手,好幾次才摸對地方,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扔在桌子上,“本公子有的是錢!把你們這里最好看的姑娘給本公子帶上來!不……不用帶,我看你就挺好看。你來陪本公子!”
說著晃晃悠悠朝沈清棠走過來。
本想喊季宴時的沈清棠見這混賬走路都能自己撞桌子,便懶得張口,抬腿重重朝男人的襠部踹了過去,同時開口:“姑娘沒有,斷子絕孫腳倒有的是!”
三個人都酩酊大醉,沒有一個腦子清醒的。
沈清棠踹倒一個撞倒兩個。
三個人齊齊倒在地上,一個捂著襠哀嚎,另外兩個躺著還不忘要找姑娘。
氣得沈清棠轉身從櫥柜上拿過搟面杖,朝他們劈頭蓋臉一頓抽。
二樓是木地板,并不隔音。
底下的沈嶼之和李素問聽見動靜,一邊喊著沈清棠的名字一邊上樓來。
夫婦兩個推開后門就看見沈清棠手里拎著搟面杖在打人。
三個青年被抽的連聲哀嚎,卻像不會躲一樣,往往慢一拍才擋被打的位置。
跟三個傻子似的被沈清棠按著打。
不,說傻子都侮辱季宴時。
“清棠,這是怎么回事?”李素問開口。
沈清棠打死豬一樣的男人也打的沒勁,收了手,“沒什么,就三個喝醉酒的人走錯地方了。”
她絕對不會承認因為自己起的店名才招來這些醉漢。
事實上,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誤會她的糖水鋪子是青.樓了。
改名,必須改名。
明天就改。
不,今天就改。
于是沈清棠讓沈嶼之幫忙把三個醉漢都扔下樓,轉身就往官署走。
改店鋪名的錢,還是醉漢出的。
沈清棠拿的心安理得。
這是她的精神損失費。
事實證明,古今有時候并不相通。
那么獨特的有個性的店鋪名,夭折在開店的第一個月。
改店鋪名這么大的事得通知另外一個股東。
王如意聽說這事時,笑到肚子疼。
湊熱鬧的向春雨更夸張,眼淚都流了出來,拍著桌子笑的停都停不下來。
于是,閨甜蜜語,成了沈清棠穿到古代后第一段黑歷史。
誰提跟誰急的那種。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
顯然,改成大眾名也更容易為大眾所接受。
就連普通人家的姑娘都因為新鮮好奇會到二樓來看看。
她們或許沒多有錢,但是買一杯奶茶或者買一份甜點的錢還是有的。
直到這一天,店里來了一位不速之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