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也怕這個,沒說話。
以前還好,季十七他們本分,不亂出谷不會給谷里惹事。
秦征這人可不是個安分的,而且行為舉止特別騷包,真不好說會不會給沈家帶來麻煩。
她早晨找秦征本意是想聊這事,可秦征這個王八蛋反復試探她試探季宴時,哪肯好好跟她談?!
沈清柯見沈清棠這樣,堅定了心中的猜測,“鄭凌川他們都不是逃兵?你早知道?”
“不算很早吧?”沈清棠心虛搖。
也就是他們一進谷知道的。
“秦征帶人進谷你也知道?”
“這個……知道一半?”
“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什么叫知道一半?”沈清柯皺眉。
沈清棠也拖了把椅子坐在沈清柯身邊,犯錯的又不是她,憑什么罰站?!
“知道是說我和娘讓鄭凌川叫人進谷的。娘想給大家做衣服,我不想娘累著就找借口想讓鄭凌川叫他們自己的人進谷做衣服。
但不知道會進來這么一個……一群人。鄭凌川自己也沒想到,應當是他們溝通出了岔子。”
“先不說他們溝通出不出岔子,沈清棠,你是不是安逸日子過久了?當初要留孫五爺時,你極力反對。鄭老伯一家進谷,你覺得不妥,各種不情愿。
怎得如今心這么大?放任這么多別有目的的人在谷里,竟然還敢讓他們叫人進谷?還是說……”
沈清柯看著沈清棠的眼睛,“你信任他們遠超當初的鄭老伯一家?為什么?鄭凌川他們進谷又是要做什么?
難道他是贗品?不是鄭老伯的親兒子?”
沈清棠抿唇,糾結著該告訴二哥多少,不是她想替季宴時他們保密,主要不想家里人跟季十七他們有過多牽扯。
自古以來,不變的道理: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可不等沈清棠開口,沈清柯已經猜到,“你方才說早上這個秦征為了試探季宴時才對你出手?他認識季宴時?
他們是一伙的?
鄭凌川他們進谷也是為了找季宴時?”
沈清棠心里輕嘆,就說她哥很聰明的。
沈清柯接連幾個問題問完就直勾勾地盯著沈清棠,顯然,必得要一個答案且,不能敷衍了事。
沈清棠回視沈清柯,眼里同樣是堅定,“二哥,你信我嗎?”
沈清柯點頭,“當然。”
“你若信我,就什么都不要問。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好他們的事,也保護好你和爹娘,保護好咱們這個家。”
沈清柯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愣了下,搖頭,“清棠,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是你兄長。”
哪有做兄長的躲在妹妹身后被保護的?
沈清柯有些懊惱,“都怪我最近只忙著讀書,回谷少,沒注意到家里這些事。
明日起,我就去辭了書局的……”
“別辭!”沈清棠打斷沈清柯的話,坦誠相告:“二哥,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嚴重。是,他們不是逃兵,是來找季宴時的。
季宴時什么情況你很清楚。如果治不好他的病,就帶不走他。”
沈清柯反應很快,“你是說向婆婆也是季宴時的人?不,孫五爺也是?”
沈清棠點頭,“對。”
“鄭老伯也是他們的人?季宴時到底是什么來頭?”沈清柯手握成拳,一陣陣的后怕。
他們這家人還是太容易輕信別人。
不,沈清棠當時并不信孫五爺,只是如今接受了他。
“鄭老伯不是。和咱們一樣都是被蒙在鼓里的小老百姓。”沈清棠搖頭,“季宴時的事我不清楚。我沒問,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