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放話,讓二伯三日之內給他個交代,否則必然告上衙門。
沈清棠聽的都為文姨娘捏一把冷汗,忍不住追問,“后來呢?”
“后來自然是鬧了一場大的。”文姨娘隔著面紗摸了摸自己的臉。
主家走后,院門一關,二伯就甩了文姨娘一巴掌。
還邊打邊罵。
“你個賤婦!我讓你作妖!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撒潑耍賴不去賺錢的?我看你在外面好的沒學上,竟學會這市井潑婦的做派了!
還敢跟我嗆聲?!”
多年對二伯的服從,讓文姨娘下意識害怕。
被打的跌坐在地,抖的都站不起來。
捂著臉,只會哭。
文姨娘死死的咬著唇,就怕自己一時怯懦說出求饒的話前功盡棄。
文姨娘說著指了指其他三位姨娘,“就在我快扛不住的時候,她們仨挺身而出護著我!我才有了勇氣。”
月姨娘把蛋炒飯倒進大瓷碗里,拿個鏟子一點點的做造型,聞言搖頭,“什么護著你?咱們四個說好了一起要離開那個家,當然要一起進退。
若放你單打獨斗,你妥協了我們也一樣得認輸。
而且,我和花妹妹膽子也小,還是嬌嬌厲害,她都敢對沈嶼之動手。”
嬌姨娘在跟著沈清棠在做果盤。
水果是王如意贊助的。
不是沈清棠摳,這個季節北川水果就幾樣。
王家有比較稀罕的水果。
比如西瓜、葡萄等。
王家的西瓜是其他地方運來的。
北川天冷的時間長,地里種的西瓜還沒熟。
嬌姨娘在飯館打雜,學過擺盤,一邊干活一邊接過話,“以前在京城,沈峴之那臉一沉,我就不自覺的哆嗦。
他如果說要打發我,我就覺得天都塌了。
如今再看他,不過是個無用的男人!呸!老娘也是瞎了眼,這么多年拿他當個寶。”
“對。”花姨娘附和,“只敢窩里橫,在外面就是慫包一個。”
嬌姨娘挨著沈清棠,側頭對她道:“你不知道。他打文姨娘,我沖上去就推了他一下。他那么大個人我一下子就把他推倒在地。
雖說也占了他沒防備的便宜,可他還是比我想象的不中用的多。
看著他坐在地上氣得破口大罵,不比周圍的市井潑婦好哪兒去。
我那會兒就覺得讓這樣的男人給困住真真是我被豬油蒙了心。”
文姨娘笑著繼續講述:“她們三個乍然撲過來,別說沈峴之,就連我都嚇了一跳。”
輕嘆搖頭,“咱們在京城這么多年,為了沈峴之個王八蛋,斗來斗去,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
回頭想想,真傻!”
沈清棠搖頭,“人要往前看,不能往回看。誰一輩子或多或少都是有些遺憾的。往前看,才都是希望。”
月姨娘點頭,“清棠說的對。以前我還覺得王氏高高在上呢!如今看她還不如咱們呢!她骨頭比咱們還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