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丫頭要吃了藥才能走,王如意讓縣令夫人兩個婢女留在店里等著人吃完藥再帶回去。
眼看林淑蕓和王如意扶著縣令夫人要出門,沈清棠突然開口喊住她們。
“等一下。”
林淑蕓嚇得一哆嗦,驚恐回頭,怯生生地望著沈清棠,目光求饒,“沈掌柜,我知道這回是我母親做了錯事,對不起你。可是她也受到懲罰了。”
說到底,向春雨是沈清棠的人。
母親固然不對,可她沒給沈清棠帶來什么實質傷害,沈清棠卻讓母親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這懲罰不比殺了母親輕。
她對沈清棠也是有怨的。
王如意多少知道點兒別的,警告林淑蕓,“林淑蕓!你閉嘴!”
“我和令堂的事,孰是孰非,是否到此為止都與你們無關。是非公道更是自在人心。我叫住你只是想說,甜品的單我可以從你會員余額里扣。
不過你這倆堂姐、堂妹的藥錢、請李大夫的出診費還有我家女醫的診費和藥錢,需要你們結一下。
不管怎么說,我是苦主,總不至于我沒被人害死還得倒貼害我的銀錢吧?”
林淑蕓錯愕的看著沈清棠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現在是談這事的時候嗎?
或者說,都這種時候了還顧得上這點兒小錢?
王如意更了解沈清棠,知道沈清棠的性格,二話不說從袖袋里掏出十兩銀子,放在離自己最近的貨架上,也不看沈清棠,說了一句:“多不用退,少了會補。”
沈清棠很給她面子,點點頭沒再說話。
王夫人一行人離開,圍觀的群眾也散了去。
沈清棠給李大夫結了診金,李大夫卻站在原地,沒說離開的事,只是目光時不時落向店里的菜單。
沈清棠:“???”
不是她不想請他喝杯茶,只是她這里是仕女閣,素來只待女客不待男客。
而李大夫很明顯是男人。
想了想,沈清棠委婉開口:“李大夫是還有什么事?要給家中女眷帶些甜品?”
李大夫搖頭,還是看菜單。
沈清棠越發納悶,問的更加直白:“李大夫可是有何事?您盡管開口就是。”
李大夫還沒說話,臉先紅了,指了下沈清棠的菜單,垂著頭,聲音很小,“老朽冒昧,想請教一下掌柜,那個復寫紙,哪里有賣?”
沈清棠:“……”
她當什么事呢!
搖搖頭,“復寫紙不是買的,是我自己做的。”
“這樣啊!”李大夫明顯有些失望,背起自己的藥箱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轉身小心翼翼地問沈清棠,“掌柜的,你能不能教教小老兒我做這復寫紙?”
沈清棠:“……”
“我可以付銀錢。”李大夫眼神灼灼,態度誠懇,“或者你可不可以賣給我幾張復寫紙?”
沈清棠搖頭:“抱歉。我……”
一聽被拒,李大夫有些著急,躬身朝沈清棠行了個大禮,“拜托!”
沈清棠忙躲開,“我不是不能給你復寫紙,主要是你拿去沒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