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水其實不好攪拌,費了不少勁兒才所有面粉和食材揉到一起。
搟成薄片,切成小塊的長方形餅干狀,放進烤箱里烘烤。
必須烤,總不能吃生面,也借機再脫一次水。
等餅干烤熟期間,沈清棠還得找壓縮的容器。
找了三樣。
一個竹筒,一根鐵管,還有油紙。
以沈清棠現在的技術烤個餅干不在話下。
烤熟的餅干放涼后,用搟面杖搟成碎末。
趁機加入一些肉粉或者其他調味碎末。
全部弄碎后最好再脫一次水,進行一次烘干。
總之要干到不能再干的粉末狀餅干。
到這一步算是完成了一半,最基礎的部分算是完成,而最難最有挑戰性的一步就是壓縮。
沈清棠先用的鐵管,鐵管洗凈擦干后,把粉末填入,用力壓實。
很用力很用力的去擠壓。
她力氣不夠大,讓秦征自己來。
鐵管兩端透氣,一端抵在桌子上隔絕空氣,另外一端用按著鐵管做的木塞用力往下杵,反復杵。
最后用帶細長木柄的木塞把干糧推出來。
倒也還算結實,但不夠結實,最起碼沒有現代超市里賣的壓縮餅干結實,細長的壓縮干糧,用刀去切時,容易碎。
秦征抱臂圍著桌子繞了兩圈,懷疑地挑眉,“就這?”
沈清棠頓時不開心,“哼!你不要小瞧這些。我跟你說,隨便掰一段吃下去喝點水就飽腹感十足,你信不信?”
秦征當然不信。
鐵管大概二十來公分長,內部一指粗細。
手指是秦征的手指,沈清棠手細。
秦征估量著掰下了一寸長短的壓縮干糧,先試探性咬了一小口,“咦?還不難吃。”
看沈清棠做的過程,感覺跟豬食差不多,沒想到還挺好吃。
他三兩口把干糧吞下去,砸吧了下嘴,“也不飽啊!感覺我能吞下一整條。”
說著還真把那一條吃了下去。
沈清棠對此嗤之以鼻,只是沒說任何反駁的話,默默把一杯水遞到秦征手邊。
秦征一飲而盡,嫌棄溢于言表,撇嘴,“壓縮干糧也不怎么行嘛?我飯量不算大都還沒有飽。”
沈清棠沒反駁,只是重新找了根小細竹子,貼著竹節的部分砍斷,清理干凈。
小竹管加上竹節總共兩指節長短。
沈清棠把餅干末裝入壓實。
她的力氣有限,回頭求助季宴時,“幫忙壓實,得空我給你做豬肉脯吃。”
聽見沒吃過的肉名,季宴時很配合,把孩子遞給沈清棠。
沈清棠囑咐,“要用內功,不能擠破竹筒,但是要餅干末壓實到捏不動為止。”
季宴時側頭看沈清棠。
“你打野豬都能皮肉不損內臟碎裂,壓餅干應該也沒問題吧?”沈清棠問的不是那么篤定。
古代內功能有壓縮機厲害嗎?
季宴時伸手蓋在竹管上方,不見他用力,但再抬手時,本來跟竹管孔齊平的餅干末只有竹管的大半。
沈清棠眼睛亮了起來,又重新填了些粉末,反復幾次后,餅干末不再變少。
沈清棠把竹管破開,取出了一段完整的壓縮餅干圓柱。
這次的圓柱比之前的又結實不少,更接近現代她吃過的壓縮餅干。
秦征顯然對壓縮餅干很失望,沒了興趣,轉身走人。
臨走還鄙夷季宴時:“君子遠庖廚!整天圍著灶臺孩子轉,成何體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