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并未在安和島多停留,一行人上岸后簡單吃了早餐后,略一補給,就換了馬車一路向南疆行進。
馬車和馬都是跟著船過來的。
秦征騎在馬上望著海的方向感慨:“人啊!還是得接地氣。”
向春雨不客氣地譏諷道:“暈船就說暈船,還接地氣。”
秦征:“……”
憤憤:“我不暈船了!”
只是對坐船喜歡不起來。
他更喜歡在馬背上馳騁。
可惜,很快秦征也不喜歡馳騁了。
壓根就馳騁不起來……路不好走。
坐車的沈清棠更是遭罪,坑坑洼洼顛簸的人都要靈魂出竅。
就在沈清棠覺得自己靈魂要被顛回現代時,終于到了所謂的南疆。
荒涼!
很荒涼!
十分荒涼!
跟北川有一拼。
好在再荒涼的地方也有城鎮,有城鎮的地方總會繁華一些。
一行人沒有住客棧而是租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落腳。
沈清棠猜租院子是為了安全。
從安和島到南疆用了五天,這五天他們沒在店里吃過一頓飯也沒住過一次客棧。
餓了就地吃,困了就地睡。
沈清棠和向春雨帶著孩子睡在車里,其余人搭個簡易帳篷就地而眠。
條件說艱苦也艱苦,說不苦除了路上顛簸之外倒也沒多苦。
畢竟季宴時可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每日肉肯定不會斷。
縱使不下館子,也是季十七等人輪流去買飯菜回來。
還得是好酒好菜好肉。
沈清棠知道他們這樣是為了遮掩行蹤,從未喊過一聲苦。
到最后,季十七他們、秦征和向春雨看她的目光感動又敬佩,讓沈清棠覺得他們都想給她磕一個。
他們越這樣沈清棠越不敢喊苦。
沒辦法,人被架太高了容易下不來。
再者,她也不希望季宴時永遠這樣。
她能為季宴時做的不多。
院子不小,屋舍也多,住他們一行人綽綽有余。
沈清棠猜空余屋舍是留給走陸路那一隊人的。
因為船上用了蒸汽發動機,比另外一隊人快了些時日。
在小鎮上落腳后,向春雨、季十七和季十六就像消失了一樣,一連三天沒看見人。
小院里除了沈清棠和季宴時帶著糖糖和果果之外就剩秦征還有一個季十。
本該貼身保護季宴時的季十淪為了打雜的小廝,采買衣食住行用所需物資。
其他人都好說,龜毛季宴時最難伺候,吃穿住都要講究,一不如意就發脾氣。
季十,首當其沖,是最倒霉那個。
在小院這幾天讓沈清棠一時間有些夢回跟季宴時初相識時。
那時候剛被迫撿回季宴時,摸不上他的脾性,一家四口整天被他扔來扔去。
一直到后來互相磨合后,季宴時才漸漸不再扔人。
當然,季宴時對沈家人和對季十還是有區別的。
大概季宴時知道沈家人都手無縛雞之力,出手也只是把他們丟到院子里,基本不會受傷。
季十和秦征待遇沒沈家人好,季宴時是真動武。
秦征略好一些,他敢還手,不會乖乖等著被扔,打不過季宴時他還會跑,基本也不會受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