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逃命了?”秦征不承認。
沈清棠笑而不語。
秦征:“……”
他神秘兮兮的湊近沈清棠,鼻尖幾乎要碰上沈清棠的耳朵。
沈清棠單手抱著娃,騰出一只手,推開他近在咫尺的臉,“下山的路上就咱倆,你有話好好說!我耳朵不背,能聽見。”
秦征大概沒少吃季宴時給他的苦,聞言還是左瞧右看,典型的做賊心虛。
半晌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開口:“昨晚,你是不是上季宴時的床了?”
沈清棠的臉倏地燒了起來,怒斥:“秦征,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別誤會!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上.床給季宴時擦洗了?”
沈清棠:“……”
她無語地翻白眼,“親,這邊建議你,重新投胎一次,好好學說話!”
簡而言之:你去死!
秦征也不惱,反而一臉同情地看著沈清棠,“你完了!我跟你說,你惹大事了!”
那語氣篤定的,沈清棠都懷疑昨晚自己是不是夢游強了季宴時。
“我惹什么事?”沈清棠多少還是心虛,不由自主地解釋:“就是糖糖口水滴在季宴時身上,我才幫他簡單擦了擦。說起來……”
沈清棠斜睨秦征,“這本該是你的活!”
秦征像被捏住了七寸的蛇,垮下肩膀,“看在咱倆同命相憐的份上,我勸你趁季宴時好之前先把棺材買了。”
沈清棠:“???”
這句話,分開她都理解,合在一起就讓她有點不明所以。
什么亂七八糟的?買什么棺材?
她幫他洗澡還能洗成仇人?!
見沈清棠不以為然,秦征才想起來,沈清棠跟他們認識的不是一個季宴時。
好心給沈清棠上課,“你認識的這個季宴時只是披著季宴時皮囊的一個傻小子。我認識的季宴時,就是他中蠱以前,我跟你說他是真不是東西!”
沈清棠注意到只罵了一句“不是東西!”秦征都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左瞧右看,像是生怕季宴時突然出現一樣,可見秦征對季宴時的懼怕深入骨髓。
“他臭美又龜毛!衣服必須是云錦,還得是特制的緋錦,否則不穿。
你以為他不穿就完了嗎?不,他會讓所有相關的人誰也穿不了衣服!
他難伺候可不止是穿衣服這一樣,像吃飯,一天必須有兩塊肉,這兩塊肉得一模一樣大。出行……”
秦征絮絮叨叨念了一些季宴時強迫癥晚期的癥狀,以及因為季宴時這些毛病給身邊人帶來的壓力和痛苦。
“洗澡這事尤其碰不得。別看他現在這么好說話你就當他是個好人。我跟你說,換以前的他,你跟這倆小寶貝都得投胎三回了!
可能在季宴時眼里,全天下除了他以外就沒干凈人,誰碰他他都嫌臟。
這么跟你說吧!上戰場殺敵,他受過的刀傷、劍傷等遠近兵器的傷,唯獨沒有受過拳傷、掌傷等近距離人身攻擊。
敢碰他的人下場都很慘!”
秦征說著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