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
三番五次被沈清棠噎,婦人多少有點維持不住臉上的平靜,語氣多了幾分急促,“不是十個芒果子,是一片芒果林的芒果子總共賣五百兩銀子。
我的芒果林你應當看見了,很大。
就算按日常給大客戶的價格,五百兩也很便宜,我沒訛你。”
“合著我被迫花五百兩銀子買一堆存放不住的芒果子,還得謝謝你?”沈清棠無語地想翻白眼,“你強買強賣還有理了?”
婦人:“……”
語氣又低了下來,“抱歉。不管你信還是不信,我真是因為生計所迫。”
她上身半轉,手四下點了點,“我家的條件你們看得見。我一個人帶著三個孩子實在無法討生活。
芒果子成熟期實在太短,等我出月子就什么都晚了。
我真是不得已而為之。人窮很了,逼急了,什么都干得出來。
只我一個人無所謂,我還有這三個孩子要養。”
沈清棠經歷過,盡管不認同,但是能理解。
沈清棠攤手:“不管你怎么說我都沒錢。最起碼沒有五百兩銀子給你。你要不信,你隨便搜。”
她從北川出來不多不少正好帶了五百兩銀子。
是糖水鋪子保持賬上日常流水之外能動用的最大金額。
會員儲值的銀兩,她沒敢帶。
生怕王員外的事處理不好,會發生會員大規模退費。
沈清棠怕把銀子都帶走了,家里人為難。
而這五百兩里她留了三百兩在船上。
就算運輸,不也得裝船后才付錢?!
何況今日,沈清棠只是去買點番薯而已,身上只帶了些零散銀子。
李婆婆和春杏,沈清棠對她們不熟,不過應當也不能隨身攜帶五百兩銀子的巨款。
至于秦征。
他兜比臉還干凈。
他說他是個“死人”,死人不管是不是在北川都沒錢。
婦人愕然。
這才仔細打量沈清棠等人的穿著。
沈清棠一身衣裙布料不差,但放在布行里最多算中等。
嬤嬤和丫鬟的穿著比較素凈,不起眼,應當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吧?
倒是沈清棠和嬤嬤懷里抱著的孩子,身上衣服的布料一看就是上乘。
婦人皺眉,還是不信:“怎會會沒錢?我兩個丫頭觀察你們許久。說你們駕馬車的公子都穿得衣著華麗。
馬車更是豪華無比,馬也是上等馬。
不管你們信不信,沒有我,你們出不去這個地方。這里被我布了陣。”
聽完女兒的描述后,她才決定讓她們動手的。
沈清棠攤手:“看走眼了不是?令千金看見的錦衣公子渾身上下最值錢的就是那身行頭。
馬車呢確實是好馬車。
我從錦衣公子那贏來的。
他豪賭,祖產讓他敗光不說,連他自己都輸給我當家奴了。”
秦征并未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