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放好避毒珠才敢掀開床帳往外看。
春杏踮著腳尖走到門邊剛想伸手,就見門上的迷魂香倏地收了回去。
門外響起兩聲慘叫,同時還有秦征憤憤的罵聲和拳肉相接的聲音。
“你們竟然敢打小爺的主意?!真是不知道馬王爺幾只眼!”
“我讓你們用下三濫的手段!”
“我讓你們下黑手!”
“……”
沈清棠:“……”
原來這一行人里最弱的只有她。
春杏直起身子立在門前。
沈清棠感覺這會兒春杏就像只小河豚還是快要氣爆的那種。
忍不住笑了下。
春杏回頭看了沈清棠眼,撇嘴告狀,“棠姐,你能不能管管秦征?你看他!”
早不來,晚不來。
沈清棠失笑:“是是是,是他沒眼力見。耽誤我們春杏發揮了。”
春杏年紀小,約莫比林盼兒大不了幾歲,難免還有些孩子氣。
此刻的春杏就像個雄赳赳氣昂昂上陣想殺敵立功的新人大頭兵。
結果她興沖沖趕到前線,卻看見敵人被戰友全殲,完全沒給她留發揮的余地。
一腔熱血被潑了桶冷水,可不連戰友都記恨上?
就在沈清棠以為春杏要出去跟秦征打一架時,春杏倒了回來。
鼓著腮幫子,把自己砸到床上,扯過被子從上往下蒙,還露著半截腿。
門外,秦征已經出完氣,拍的門板砰砰作響:“沈清棠!沈清棠!你還好嗎?你醒醒!”
嗓門大的能把全客棧的人都吵醒。
春杏倏地坐了起來,張開嘴。
沈清棠以為秦征要挨罵的時候,春杏又把嘴閉上,重新躺下蒙上被子。
沈清棠挑了下眉梢,覺得很有意思。
但是她只喜歡看別人的熱鬧不喜歡人家來看她。
眼見春杏不打算制止,沈清棠只得自己開口:“我在!我沒事!你別喊了!”
秦征賤兮兮地在門外嘚瑟:“這就不懂了吧?我得喊,你得裝暈。叫不醒的那種!”
說完,秦征繼續喊拍的門震天響:“沈清棠!沈清棠你在不在?沈清棠你還好嗎?”
沈清棠:“……”
一句嗎麻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沈清棠認命地開始穿衣裳。
古裝漂亮是真漂亮,繁瑣也是真繁瑣。
去年窮時,穿的衣服還算簡單。
自打春天家里條件好些起,沈清棠的新衣裳一件比一件繁復。
衣服才穿到一半,兩個被吵醒的孩子開始嚎啕大哭。
確切地說糖糖嚎啕大哭,果果小聲哭。
如果哭也分三六九等,果果得是貴族那掛。
至于糖糖……不好說。
沈清棠匆匆系好衣裙,再抱起孩子哄。
春杏也一樣,著急忙慌穿好衣服過來幫沈清棠抱孩子。
她們大都只能抱糖糖,果果認人,晚上只讓沈清棠抱。
兩大兩小的衣服才勉強穿好,門外已經很是熱鬧。
有秦征不停地拍門聲,有李婆婆焦急的問詢聲。
還有住客們湊熱鬧的八卦聲。
沈清棠也終于明白,為什么秦征堅持拍門。
鬧到這么大,掌柜卻還沒露面。
沈清棠嘴角噙著一抹冷意。
這家客棧按現代星級換算過來差不多得是一家三星酒店。
三星酒店就這服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