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推開門,發現還有兩個沒說話的男人。
鏢局總鏢頭喬盛還有季宴時。
只一眼,沈清棠就認出來這是喬盛那又長又大的房間。
他的房間實在過于別具一格。
廳堂里其他人或站或坐,只有季宴時抱臂站在沈清棠房門口。
在她出來前就已經往門口的方向瞄。
看見季宴時的那一刻,沈清棠不自覺的放松了下來。
沈清棠主動開口:“你們怎么都在?”
一開口才發現聲音有些啞,嘴里又干又苦。
“你怎么起來了?好點兒沒?”黃玉重新倒了杯茶水,摸著杯壁試了試溫度,端過來遞給沈清棠,“大夫說你最近勞累過度又憂思過甚加上熱癥才會暈倒。需要多臥床休息。”
沈清棠接過茶杯一口氣喝光茶杯里的水才覺得嗓子里舒服了不少,清了清嗓子開口:“謝謝你們!讓你們擔心了。”
歪在椅子上的溪姐兒,媚眼飛刀射向沈清棠,“哼!”了聲,“知道讓我們擔心就愛惜點兒自己!你是個能干的,但我們也不差,學著相信人才不至于像諸葛亮一樣親力親為勞累至死。
我已經讓人去跟寧城所有的牙行打過招呼,如果有看到七八個月的大的男孩就送信過來。
大塊頭也知會了所有鏢師,在外頭走鏢時若是看見有老太太獨自帶著七八個月大的孩子時,也忙送信回來。”
鏢局生意遍布大乾,天南地北都有走鏢的鏢師,有他們幫忙尋人定會事半功倍。
黃玉拉著沈清棠往桌邊走,邊走邊道:“我也托喬總鏢頭傳信給咱們的經銷商,如果他們看見也會送信回來。”
沈清棠的經銷商團隊才成立沒多久,目前還在農村包圍城市的階段,雖然沒有鏢師們走的遠,但是能查缺補漏。
當然,前提是不出海州。
沈清棠點頭,目露感激,忍不住再次道謝:“謝謝你們!”
黃玉古怪的回頭瞄了跟過來的季宴時一眼,嗔怪道:“說這么客氣的話是不把我們當朋友?”
溪姐兒朝沈清棠翻了個白眼,“別光嘴上謝!真想謝把你香皂配方送給我!”
沈清棠之前在芒果林做的那些香皂,都帶到了寧城。
被迫從小院搬家時,又都帶到了怡紅院。
從怡紅院搬家到陳家莊時,沈清棠只帶了一部分自用的,剩下的留給了溪姐兒做謝禮。
樓里的姑娘們職業特殊,一天最少也要洗個兩三回澡,多的一日能洗七八回澡。
每天光澡豆都花費不少銀子。
重點是沈清棠做的香皂有不同的香味,造型也漂亮,洗過澡后,皮膚溫潤不干,姑娘們都很喜歡。
沈清棠一邊感慨頭一次知道翻白眼還能翻的這么風情萬種,一邊點頭:“行,回頭友情價賣你!”
她在桌邊落座后,習慣性移到凳子一側,在空出來的位置上輕拍了下。
黃玉以為沈清棠讓自己坐在她身邊,正想撩起裙擺入座,就見紅衣男子長腿一跨,坐在了沈清棠身邊。
很自然,很隨意,一看就是慣犯!不是,熟悉。
黃玉目瞪口呆的看著連背影都十分相配的年輕男女,狐疑的目光望向秦征。
一向慵懶的溪姐兒也坐直了身子,目光來回在沈清棠和季宴時之間掃了掃,也看向秦征,和黃玉幾乎同時開口。
“你說他倆沒關系?”
“他倆之間真沒奸情?”
前一句黃玉說的,后一句溪姐兒說的。
沈清棠:“……”
無語看向溪姐兒,“你解釋一下什么叫奸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