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尖叫一聲抱著臉蹲下。
溪姐兒皺眉正想后退,被喬盛一把扯到自己身后。
沈清棠沒動,季宴時越過她擋在前方一臂遠的距離。
有季宴時在,她不會受傷。
眼看白鷹沖到跟前,季宴時才慢慢的,帶了點兒不情愿的抬起胳膊。
若是沈清棠直面季宴時,一定不會錯過他眼中的嫌棄。
白鷹快速收斂翅膀落在季宴時的小臂上,頭討好的想往季宴時胳膊上蹭,快碰到他衣服時,頓了下又抬起頭,朝季宴時“咕咕”了兩聲。
沈清棠雖然看不見季宴時的表情,但是她能看見白鷹的。
沈清棠不懂鷹也不懂鳥,卻也能看出來這白鷹一定是鷹中的不凡的存在,說不定就是鷹王。
可,一只雄赳赳氣昂昂,攻擊性極強的白鷹對著季宴時諂媚?!
聽起來有點兒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
沈清棠很確定白鷹在小心翼翼的討好季宴時。
不止沈清棠,其他人也發現了。
尤其是秦征,指著白鷹跳腳罵:“你這沒良心的小畜生!小爺我供你吃供你穿養的你白白胖胖,你非愿意熱臉貼季宴時冷……”屁.股。
注意到季宴時的目光,秦征硬生生把最后兩個字咽回去。
沈清棠沒顧上嘲笑秦征,因為她看見白鷹爪子上有個細小的白玉筒。
非清醒狀態的季宴時是不會主動取下玉筒的,沈清棠往前走了一步,伸手。
“小心!”秦征出聲制止,“它牙尖嘴利……”會傷人。
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見季宴時低頭看了白鷹一眼,白鷹立馬溫順垂頭,單腿站立,收起鋒利的爪子把腿伸向沈清棠,比家養的鴿子還溫順。
意思不言而喻:來拿吧!
沈清棠忍不住莞爾。
竟然在一只鷹身上看見了狗里狗氣。
沈清棠伸手取下白玉筒。
秦征還是忍不住罵了一聲:“臥槽!你這傻鷹是真懂得什么奴顏屈膝!”
白玉筒大概沈清棠尾指長,比尾指還細一些,觸手溫潤,透亮有光澤,一看就價值不菲。
價值不菲的白玉筒里裝著一張紙條。
沈清棠看清紙條上的字,抬頭怔怔的看著季宴時。
季宴時等沈清棠取完紙條,手臂輕抖,白鷹飛離,他彈了彈衣袖上看不見的灰。
察覺沈清棠的目光,季宴時回眸,對上沈清棠復雜的眼神,清澈的黑瞳中浮起淺淺的疑惑。
“打擾一下二位的深情對望,能不能說一下紙條上寫的什么?是跟孩子有關系嗎?”溪姐兒背靠著門框,打趣兼好奇。
秦征比動嘴的溪姐兒勤快一些,兩步奔到沈清棠身邊,探頭看她手中的紙條。
紙條上只有一句話:給果果收尸和等十天他回來你選一個。
秦征揉了揉眼睛,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紙條上的字,不敢置信的抬頭望向季宴時,驚問:“季宴時,紙條你寫的?果果哪去了?到底怎么回事?你人站在這里,為什么白起會來送信?還是你寫的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