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是讓人生不如死的去處。
孫幼貞聽見黃玉的話,顧不上再跟管家算賬,掉頭來罵黃玉。
“黃玉,你個毒婦!我跟你拼了!”
林遠舟自然不會讓孫幼貞當著自已的面傷害黃玉,命令下人把人控制住。
“伺候人無需舌頭。”林遠舟淡聲道,“不若先把她舌頭拔了。”
立刻就有人上前來鉗制住孫幼貞。
旁邊的人也開始把管家綁住,一棍一棍打在他身上。
管家的嘴被堵了,只能發出悶哼。
很快鮮血染紅了家丁手中包漿的棍子。
漸漸沒了聲息。
孫幼貞從怒罵、叫囂變成了跪地求饒。
“我錯了!”孫幼貞痛哭流涕,“求求你們放了我!”
然而,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同情她,更沒有一個人幫她說話。
幾個粗壯的婆子押著孫幼貞,其中一個婆子強行掰開她的嘴。
孫幼貞見掙扎不動,也無法逃脫,不再哭訴,惡狠狠咬了掰她嘴的婆子的手,趁婆子吃痛松手時仰天大笑,癲狂道:“偌大的林家,從根基上就腐爛了是我的錯嗎?你們以為偷走林長風的罪證就能掩蓋事實?
他叛國通敵,犯的是誅九族的罪!我等著!等著你們和我一起下地獄!”
另外兩個婆子見狀一左一右重新掰開孫幼貞的嘴,被咬的婆子握著鋒利的剪刀,捏著孫幼貞的舌頭剪了下去。
沈清棠下意識側頭閉眼。
她身側是季宴時,他身上是她做的薄荷香皂的味道,很好聞,也讓她安心。
古代有古代的生存法則。
沈清棠努力讓自已適應,有些事還是難以適應。
比如,對生命的蔑視。
好在孫幼貞發出最后一聲慘叫之后,就沒了動靜。
她的結局已經書寫好。
沈清棠睜開眼,看見的是黃玉的側臉。
越發的堅定、從容。
她,始終不是她。
孫幼貞被拖走,被打斷的祭祖儀式還得繼續。
小寶,從今日起是林氏族譜上有名有姓的林硯辭。
同時,孫氏的名字也被從族譜上抹去。
全部儀式結束時,已經到了傍晚。
無聊的沈清棠想,不知道林遠舟還會以什么樣的借口來推脫晚上的宴請。
結果讓沈清棠有些意外,林遠舟并沒有推辭,十分大方的讓眾人回去略略換洗之后到主宅來用飯。
倒不是真讓大家回去換衣服,主要是人有三急,讓人該解決的解決了再來。
沈清棠也在受邀之列,林遠舟特意點了沈清棠的名。
沈清棠雖不至于受寵若驚,但,多少也有些困惑。
林遠舟的態度似乎過于熱情了點兒。
開宗祠喊她,吃飯喊她。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不知道林遠舟想在她身上圖謀什么。
沈清棠回到青竹園,李婆婆他們帶著龍鳳胎在院子里玩。
果果還是昏睡的時候更多些,但能看出來狀態越來越好。
倒是季宴時。
沈清棠側目,不過幾日時間,季宴時似乎又瘦了一圈。
等回到寧城,得找時間套套族老的話。
族老不知道是厭惡林家人還是單純不喜歡人群,雖說一路跟著,卻始終不愛露面。
有時候躲在客房,有時候干脆睡在馬車上。
見沈清棠和季宴時回來,秦征溜溜達達過來,神秘兮兮對沈清棠道:“你猜我今日打聽到什么有意思的林家秘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