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廣大的季九都沒來得及張羅他們的吃食。
沈清棠一行人忙活著做飯時,季九他們商量是來跟沈清棠借吃的還是去打獵。
沒等他們爭出個所以然,季宴時已經一票否決:“去打獵。”
于是季十七他們立刻分工。
有人去打獵,有人去摘野果,有人到附近河里灌滿水袋,還有人挖坑生火。
沒辦法,誰也沒想到都回去了還能分開吃飯。
正常人出行,誰會準備兩套鍋具呢?!
大熱天,頂著太陽忙活的護衛們,都敢怒不敢言。
頭一次生出埋怨季宴時的心思。
王爺,你沒事得罪夫人干什么?
女人得罪了得哄啊!
你還分上家了?
分家也就罷了,你連一副筷子都沒分到。
季宴時當然不會動手,立在大樹下,抱著糖糖,目光時不時瞄向沈清棠的方向。
中立派的族老第一個棄季宴時而去。
“老夫幫你去勸勸她。”說罷抬腳就跑,生怕跑慢了季宴時會留下他。
一開始沒跟過去,主要覺得沈清棠和黃玉兩個年輕婦人,他不好意思去。
眼下看見桌上還坐了家丁,那就不多他一個外男。
秦征眼睛轉了轉,扔下手中的木柴,“我去給你當探子。我到沈清棠那邊給你打聽消息。”
向春雨左右看看,也抬腳,“我去跟我師姐請教點兒事。主要,你們都是大老爺們,我一個女人在這邊你們說話做事都不方便。”
李婆婆說到做到,堅定的站在沈清棠這一邊。
兩隊人分開時,她毫不猶豫就抬腳跟沈清棠一起。
向春雨也想跟著,只是怕季宴時身體扛不住,不敢走遠。
不過,族老都敢離開,就證明季宴時一頓飯內肯定沒問題。
季宴時冷笑垂眸,問忙活著的季姓數字護衛們,“怎么?你們又有什么理由過去?”
想說“我去找師父”的季九聞言立刻道:“屬下不敢,屬下誓死追隨王爺。”
季十一撇嘴,輕聲嫌棄:“墻頭草。”
還想著季九過去,他也學著向春雨去找“師哥”。
同樣想去蹭飯的季十七聞言,抹了把額上的汗,默默點火。
沈清棠沒反對族老和秦征他們過來。
她的怒火只針對季宴時。
秦征吃人嘴短,屁顛屁顛朝沈清棠表忠心,“我幫你出氣。”
沈清棠不信。
不是她看不起秦征,秦征在季宴時面前就是老虎變成貓,溫順的很。
秦征二話不說從桌上拿了幾個冰碗往季宴時的方向跑。
黃玉失笑:“合著,這位是假投誠來騙糧草的?!”
羞的向春雨和族老大口吃面,生怕沈清棠惱了把面沒收,他們兩頭不落好,什么都吃不到。
沈清棠沒說話,若有所思的看過去。
秦征自已還沒吃飯,不會干損她不利已的事。
只見秦征沖到大樹下,喂了季十七和季九一人一口冰粥,并把碗塞給他們。
秦征捧著一堆冰碗,季九和季十七也沒多想就接了過來。
灌水回來的季六和打獵的季十一都有。
一圈發完后,秦征手里還剩一個冰碗。
季宴時看秦征,喉結不自覺滾了滾。
大熱天,一碗冰粥對人的誘.惑不次于水對沙漠中渴了兩天的人。
誰知秦征到了季宴時跟前,先拿起勺子舀起冰粥送到糖糖嘴邊。
糖糖開心的哇哇叫。
她太小,秦征也不敢多喂,給了一勺之后,第二勺當著季宴時的面送進自已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