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方才握過的地方,有斑斑血跡。
她受傷了嗎?!
季宴時下意識站起身,大步追向門口。
然而還未到門邊,人已經直挺挺的栽倒。
方才還耳目失聰的護衛們,齊齊出現在季宴時的門前。
沈清棠再回到林府時,人已經冷靜了下來。
也終于理解那些在日常生活中被男人逼到歇斯底里的女人。
人終究不是草木,會有喜怒哀樂。
就像她脫口而出那句“你娶我!”本不是她會說的話。
沈清棠懊惱的拍拍臉。
不止懊惱自已自取其辱的那句話,還懊惱黃玉的事沒辦明白自已就回來了。
只得硬著頭皮去敲黃玉的門。
黃玉呆呆的坐在桌前,兩只眼睛腫成核桃。
沈清棠坐在黃玉身旁,手搭在她肩膀上,輕聲勸慰:“那封信可能是真的,但不一定是林長風投敵叛國。到底真相如何,得親眼看見才能知道。”
黃玉搖搖頭,“你不用這么小心翼翼的說話。你走之后,我審了孫幼貞之前的心腹婢女。她說信是孫幼貞把林家仆役大換血之后,有在林家仔細翻找了一遍。那封信是在林長風書桌和墻的夾縫里找到的。
信是真的。
筆跡是林長風的,我能認出來。
信上的印記也是真的。
我已經讓人去提當鋪掌柜他們。”
沈清棠有些意外。
黃玉比她想象的要堅強。
她哭歸哭,卻半點不亂。
黃玉看出沈清棠所想,笑了笑,“總不能一直天真吧?我已經為失去他哭過,也因為失去他受過足夠多的折磨。
那些我都熬過來了,不差這些。”
沈清棠點點頭,“嗯!”了聲。
微微有些汗顏。
把男人看成天的黃玉遇到掉腦袋的事能這么理智,自已反倒是為了兒女情長患得患失,怨天尤人。
聽說只有被寵的人,才不長腦子。
過去太過依賴季宴時。
還得承認,他對她確實很好。
只是好的方式和常人不同。
“玉姐姐,信是季宴時的人送來的。來源你不用擔心。后面附的信只是提醒你注意安全。”沈清棠道。
季宴時沒說,是她猜的。
她想不出還有別的理由。
對黃玉殘酷歸殘酷。
長痛不如短痛。
總比把這么大的危險置于身邊不理好吧?
最起碼現在還有補救措施。
沈清棠提議:“這樣,我陪你,咱們一起去島上找林長風。跟他當面對質。”
黃玉搖搖頭,“不急。等我問清楚該問的再說。”
很快,黃玉找到的幾家鋪子掌柜都被請了過來。
只是他們知道的并不多。
實際上,他們都不知道自已真正的東家是誰,只看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