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寧王府的文書。
文書藏在普通信封里,完全看不出來。
就問你哥愿不愿意當不見光的縣令。”
“什么叫不見光的縣令?”沈清棠抬頭問。
“寧王說流放犯不能為官,他也不能跟朝廷作對,但是你哥可以當師爺或者其他什么差事。不管你哥當什么,都握有縣令實權,只是對外不能說縣令。
還會安排兩個縣丞來輔佐你哥。”
“你們怎么確定是寧王府的文書?就不怕是陷阱?”
李素問在沈清棠額角輕點,“你父親還不至于認不出皇家的徽記。縱使沒見過寧王,也能認識寧王府的徽記。
你二哥謹慎,還把一角的印章撕下來拿給書局東家看。見多識廣的書局東家也證實,那就是寧王的私印。”
沈清棠想了想還是搖頭,“我二哥不是個冒失的人,不會因為寧王府的一封文書就去當無名縣令。”
這不像她二哥行事作風。
更不像季宴時的作風。
她對清醒的季宴時算不上熟悉,但,季宴時跟“莽撞”二字可沒什么關系。
以她對季宴時淺顯的了解和對二哥深刻的了解。
一定是季宴時給了二哥無法拒絕的條件。
李素問不太懂政事,搖頭,“沒聽你二哥說。反正他跟你父親商量了下,兩個人就定下來了。你二哥說,等秋收完,咱們還繼續開果蔬超市。
其實他最近很少回谷里,一直都在衙門忙。
是聽說你要回來,才特意回谷里等的。
不知道你到底哪天回來,一連四五天都是早出晚歸的……”
李素問絮絮叨叨的說著。
似乎想把沈清棠缺失的這三個月給補上。
可惜沈清棠舟車勞頓,很快進入夢鄉。
李素問把沈清棠的頭輕輕放回床上,給她蓋上被子。
心疼低喃:“這孩子!累的晚飯都顧不上吃。”
早晨,沈清棠是被吵醒的。
她已經許久沒有經歷過這么熱鬧的早晨。
一大早,就聽見院子外嘰嘰喳喳的問好聲。
“鐵蛋娘,吃飯沒?”
“吃了。正打算去地里,你呢?”
“還沒吃,家里灶上燒著火。當家的說村里要開會,要不知道開什么會還沒回來呢!”
“……”
沈清棠:“……”
這回真是農村的感覺了,煙火味十足。
她睜開眼,兩個孩子已經不在床上。
穿好衣服,拿著自制的牙膏和牙刷到院子里洗臉刷牙。
如今的新房間,進出院子都有單獨的門。
院子比以前大了許多,四周的籬笆也改成了泥墻。
房間和院子中間的小露臺變成貫穿式連廊。
有點像現代樓房的開放式陽臺。
陽臺靠近東正房的位置擺著桌椅板凳。
李素問和沈清柯一人抱著一個孩子喂雞蛋羹。
李素問只象征性的問了沈清棠一句:“醒了?”就埋頭喂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