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小女娃少激我,沒用!”武先生說著從錢越手里接過紙,也沒用錢越準備的文房四寶,從衣服口袋里掏出鉛筆,在最后寫上自已的名字。摁好手印把契書扔還給錢越,“快走!沒看老子忙著呢!”
沈清棠:“……”
看出來了。
武先生簽字跟她出言相激無關,單純因為他壓根沒當回事。
錢越:“……”
在木門關上后,歉疚的朝沈清棠作揖:“棠姑娘,抱歉。我們老大跟我們一樣都是大老粗!只會花錢不會賺錢,他對錢沒概念。你別往心里去。”
沈清棠搖頭。
看的出來武先生是放蕩不羈的性子。
有點不太理解這么糙的漢子是怎么養出秦征那么細皮嫩肉的兒子的?
才關上的木門又被從里頭打開。
沈清棠和錢越齊齊看過去。
武先生皺眉望著沈清棠,“你就是沈清棠?”
說話時,目光探究的打量沈清棠。
沈清棠點頭,“對。”
“嘖!這么瘦弱還能生雙胞胎?”
沈清棠:“……”
有些不悅,正待反駁就聽見武先生吩咐錢越,“回頭把我夫人之前送我的那玉冠賣了,買些好吃好喝的給這丫頭補補!
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苛待女人!”
說罷再次把門關上。
沈清棠眨眨眼,有些反應不過來,問錢越:“為什么他要給我補身體?”
她有爹有娘有家。
沒道理需要外人補,苛待二字更是無從說起。
錢越也有些茫然,想了想,猜測:“是不是誤會你跟秦小……公子的關系?”
沈清棠:“???”
不能吧?!
送貨的馬車也是巳時到的山谷。
整整十車。
押車的都是喬盛鏢局的鏢師。
秦征點了些手下過來幫著卸車。
沈清棠提前寫信讓家里收拾出來兩個溫室大棚,讓人把馬鈴薯和番薯苗直接運至大棚里。
正在大棚里忙活的鄭老伯看見他們一筐筐的往大棚里抱他沒見過的苗,納悶道:“這什么東西?也是莊稼?”
沈清棠蹲在竹筐前,掀開竹筐上的蓋子。
竹筐里還包裹著厚厚的棉被。
沈清棠掀開棉被,取出已經切分好的番薯秧苗,仔細檢查見損傷不大可以直接栽種,才松了口氣,回答鄭老伯的問題。
“這叫番薯苗。跟大蒜和花生一樣,成熟后,果實在地下,叫地瓜也叫番薯,是洋人漂洋過海帶進大乾的農作物。
我還買了些地瓜回來,晚上烤給大家嘗嘗。”
“地瓜?”鄭老伯也跟著蹲在沈清棠旁邊,學著她的樣子,把地瓜苗一一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