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沒好氣的瞪了向春雨一眼,“他倆跟你倆能一樣嗎?就你這炮仗似的性子,一點就著!著完就散!
我怎么勸?勸合還是勸分?勸合,你在氣頭上連我都罵,說我多管閑事。勸分,我勸完你倆和好了,我反而得罪了孫五爺。我里外里都是壞人!
別看他倆年輕,比你和孫五爺可沉穩的多。
王爺什么性子你也清楚,那也是個鋸嘴葫蘆,什么都悶在心里。就是不犯病也是做比說的多!
夫人雖身為女人,卻也沒有一般女人遇事先哭的習慣。不管遇到什么難事先往自已肚子里咽。
這倆人之間,若是沒人遞話……唉!”
李婆婆搖搖頭,沒說下去。
一聲嘆息,要多悲觀有多悲觀。
被擠兌的向春雨也不惱,點頭承認,“這倒是真的!”
她側頭看向沈清棠,“我師姐說的對。人得往前看。季宴時在你這里罪行滔滔,既然這樣,你就更不應該放過他!
嫁給他,折磨他一輩子!”
沈清棠:“……”
那是折磨他還是折磨自已?
沈清棠伸手把大半身子撲到小火焰背上,想騎小火焰的糖糖扒拉開。
“我懂二位的意思。如果季宴時只是個普通人,我或許愿意放下之前的恩怨跟他試試。
他這樣的身份……我還有家人和孩子,我得護他們周全。”
不過,沈清棠在心里想,如果季宴時只是個普通人,原主也許就不會自縊,她也許就不會穿越而來。
所謂孽緣,大抵如是。
李婆婆抱著糖糖遠離小火焰。
小糖糖急眼,掙扎著要擺脫李婆婆的束縛去跟小火焰玩。
李婆婆無奈只得再次蹲下,只是離小火焰比方才遠了些,讓小糖糖摸的到抓不到。
思索片刻開口:“你知道方才你把白起丟來這里,為何我三人著急趕過來?”
沈清棠茫然搖頭。
李婆婆和秦征會趕來,沈清棠還不算太奇怪,李婆婆也會匆匆跟來,沈清棠還是有些奇怪。
畢竟事關生死之時,李婆婆都堅定的站在她這邊,沒道理一只鷹比季宴時還重要吧?!
李婆婆側頭,單手摟著小糖糖,騰出手指著打鬧的一人一鷹,“白起在王爺五歲時就陪在他身邊,某種程度來說,是這只鷹救了季宴時。最起碼算是陪他走過最難的時候。
王爺沒了,白起什么都不是。王爺活著,白起……某種意義上算是王妃的化身。”
季宴時從出生就是個比較特殊的孩子。
不愛哭不愛動。
向春雨插嘴,“跟果果一樣。”
李婆婆笑笑,“嗯。父子倆確實很像。果果比王爺幸福,有這么多疼愛他的家人。”
沈清棠聽出不對,長長的睫毛顫了顫,輕咬唇尖沒說話,靜靜聽著李婆婆和向春雨說著季宴時的童年。
季宴時從小就異于常人。
說傻吧?他在某些方面特別有天賦。比如練武一途。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說不傻吧?他無法跟正常人溝通,小小年紀開始做事就得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