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回山谷,沈清棠和季宴時一起。
她讓沈清柯和秦征一輛馬車,自已則上了季宴時的馬車。
沈清柯挑了下眉,最終沒說什么。
能說什么?
男女授受不親?
兩個人都同床共枕過不止一回。
說也晚了。
何況沈清棠不是沒分寸的人。
她主動上季宴時的馬車,定是有事。
兩個孩子也被沈清棠送到了沈清柯和秦征車上。
趕車的秦征時不時往前探頭,“他大舅哥,你說沈清棠找季宴時做什么?”
沈清柯陰惻惻的聲音在秦征耳旁響起:“你喊誰大舅哥呢?”
秦征:“……”
立刻認錯:“口誤!口誤!”
沈清柯臉色這才好看點兒,“哼!”了聲,“我看清棠那臉色應當是季宴時得罪他了。”
他又不傻。
這回季宴時來山谷后,沈清棠對季宴時的態度可算不上親近。
甚至他覺得沈清棠在刻意跟季宴時保持距離。
“嗯?”秦征茫然回望,“沈清棠臉色怎么了?”
把果果遞給他的時候,還是笑嘻嘻的和平時沒什么區別啊?”
沈清柯閉上眼,懶得解釋。
心想,難怪以前不相信秦征是秦小將軍。
看他皮相、觀他行事,哪里像個武將世家的后代?
怪不得秦將軍總是罵他。
不過,仔細想想又不意外。
秦家功高震主,皇上千方百計的防著秦家。
若秦征一看就是優秀的年輕一輩,皇上又怎會安睡?
又怎會讓秦征平平安安健康長大?!
只有秦征這樣,像個嬌貴的小白臉,說話行事瘋瘋癲癲,紈绔又缺心眼。
龍椅上那位以及朝中眾臣才會安心。
只是,演的久了,難免就成了習慣,不到關鍵時刻看不出他本來面目。
沈清棠上了馬車也不說話。
季宴時不明所以,見她冷漠的瞪著自已,納悶道:“你怎么了?”
沈清棠冷哼一聲,不說話。
季宴時頓時明白,這火氣是沖自已來的。
心思快速轉了一圈,確定昨晚睡覺前兩個人之間還好好的。
今日才不高興的。
早晨沈清棠吃完飯就去田地里,他本想去追,被沈清柯以討論公事為由叫進衙門。
下午回來前,兩個人才在衙門碰面。
總之,今日似乎還沒機會得罪沈清棠。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季宴時試探著開口:“是因為我沒陪你去田地里?”
“呵!”沈清棠冷笑,“我可用不起堂堂寧王紆尊降貴腳踏賤地。”
季宴時一側眉梢揚起。
這語氣……
雖說冷嘲熱諷,但也不像為此生氣。
想了想再問:“沒跟你打招呼就把糖糖和果果帶走?我以為你忙沒空照顧他們。”
“我一介平民百姓再忙,忙的過日理萬機的寧王殿下?”
季宴時:“……”
忍俊不禁,輕笑了下。
沈清棠絕大多數時候都是理智的。
甚至可以說是過于理智。
難得能看見她蠻橫不講理的一面。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