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什么行?”沈嶼之想也不想就反對,“你別看季宴時長得人模狗樣,但一看就嬌貴的很。要他倆在一起,還不得咱們清棠天天哄著他?
我是嫁閨女不是供大爺。”
李素問抬手在沈嶼之胳膊上輕拍了下:“你看誰都像拱白菜的豬!再優秀的青年也配不上咱們清棠!你總不能真讓清棠自已帶著兩個孩子過一輩子吧?!
她早晚要嫁人的。我覺得小季就挺好。有教養,對孩子好,對清棠也好。就是嘴笨了點兒。嘴笨總比油嘴滑舌的好吧?”
向春雨嘴角抽了抽,低頭扒飯。
李婆婆笑而不語。
倒是沈清柯和沈嶼之統一戰線:“我也不同意季宴時當我妹夫。”
他只想沈清棠能簡簡單單、開開心心過一輩子。
可不想她跟季宴時這么個大麻煩糾纏不清。
以前他也覺得季宴時不錯。
如今不一樣。
只要想想有一天季宴時有可能坐上那把象征著九五之尊的椅子,沈清柯就替沈清棠發愁。
沈清棠的性子可沒大方到允許季宴時三宮六院。
而且以沈清棠的經歷,注定與鳳冠無緣,到時候哭都來不及。
還不如不開始。
快到大山谷的沈清棠突然連打兩個噴嚏。
她揉了揉鼻尖自言自語:“誰在背后蛐蛐我?!”
別看都在一個山谷里。
從小山谷走到大山谷需要兩刻鐘。
對如今的沈清棠來說這點距離全當飯后消食。
她也沒有真往窯洞里去。
沈清棠已經在大乾生活了一年。
這一年里她深深體會到了古代女子的不容易。
真正是名節大過天。
自然不會亂來。
更別說,哪怕在現代也沒有女生隨便進出男生公寓。
沈清棠就停在剛種上小麥不久的地頭上,對著空氣喊了一句:“我找秦征。”
雖然看不見,但是她知道整個山谷暗哨不少。
很快秦征一手端著飯碗一手拿著窩頭晃晃悠悠的從窯洞里溜達出來。
隔著一段距離,就納悶的開口問沈清棠:“你怎么大晚上過來了?”
“想讓你幫我做一張桌子和一塊大玻璃。”
沈清棠也不廢話,直白的說出自已來的目的。
別說,秦家軍里能工巧匠是真不少。
他們做的玻璃越來越漂亮。
做玻璃的技巧已經超過沈清棠關于玻璃那點兒淺薄的知識。
經過他們不斷地調整配方。
現在不但能做出光滑透亮的平板玻璃,還能開始燒制一些透明玻璃工藝品。
比如造型簡單的杯子、花瓶等。
秦征知道能讓沈清棠開口要的,絕對不是一般的玻璃。
就著碗喝了口青菜粥把干澀的窩窩頭沖下肚,問:“你要什么樣的玻璃。”
不是他不要形象,愿意這么吃飯。
主要天越來越冷,飯菜涼的快。
再說他們人多,若不端碗出來,回去刷鍋水也喝不到。
“想要一張直徑一米五的圓形玻璃,厚度要稍微厚一點兒,最起碼要這么厚。”沈清棠伸手,拇指和食指分開大約半厘米的距離,讓秦征看。
“桌子要比玻璃大一圈,直徑弄兩米也行,一米八也夠。若是能找厲害的木工做成折疊更好。就是……”
沈清棠邊說邊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