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不是金的,他把菜籃子放在地上,把嘴里的假金會員牌拿下來,隨手放進口袋里。
陳小公子低頭拿出一個裝甜品的罐子晃了晃,很驚喜:“這是什么材質?好透好亮?”
跟琉璃有點像。
只是他見過的琉璃制品沒有這么透亮。
“琉璃。”沈清棠指了指斜對面待開的鋪子,“琉璃館也在裝修中,到時候陳公子記得來玩!”
陳小公子點頭,“一定,一定。”
別說!
真別說。
幾個裝甜品的琉璃器皿他都很喜歡。
陳小公子把依次把看完的琉璃器皿放進竹籃里。
沈清棠還惦記著祖母那邊,生怕沈嶼之再吃虧,就把陸思明叫過來,讓他準備開門待客。
陳小公子見狀主動提出告辭。
走了兩步,想起什么,又轉回身把竹籃放在地上,“沈清……沈東家,你能不能讓人幫我把竹籃送回家?
我才想起還約了友人一起去玩,回家不順路。”
沈清棠沒多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一口應下。
安排好待客的事,沈清棠囑咐秦征幫忙照看店,轉身往最近的醫館走。
過年那會兒,沈嶼之還算拎得清。
因為那時候窮。
山谷里是他們唯一的避難處。
沈嶼之沒的選。
如今三房成了有錢人,大伯、二伯落魄了。
很難說她爹會不會良心上過不去,著了大伯、二伯的道。
大伯、二伯今日的來意,沈清棠是聽明白了。
就是要銀子。
什么贍養不贍養的不重要,給銀子就行。
二伯張口就要五百兩銀子,恰好是一間鋪子錢。
他目的何在不言而喻。
沈清棠不會拿自已的標準去要求沈嶼之和李素問。
時代不一樣,受的教育不一樣,思想也不一樣。
在大乾,割肉養母是沒有爭議的孝道。
不像在現代,會被定義為愚孝。
不讓沈嶼之贍養祖母,不如要他的命。
只能盡量減少已方損失。
沈清棠在前,季宴時在后,依舊離著沈清棠一臂遠的距離。
只是這回季宴時沒抱孩子。
雖說糖糖和果果只有十個月大。
若是再看見母親拿匕首捅人也不是好事。
沈清棠到醫館時,大伯醒了,祖母還沒有。
他們被單獨安置在一間醫室里。
沈嶼之夫婦臉色不太好的守在祖母床前。
大伯看見沈清棠怔了下,二話不說又躺了回去。
二伯看見沈清棠賠著笑過來,“好侄女,你爹說只要你同意就給我……不是,就給你祖母一間鋪子。你……”
沈清棠想都沒想直接打斷沈峴之的話,“我不同意。”
才躺下的大伯聞言又坐了起來:“由不得你!父母做的決定你還敢反駁?沈清棠真反了你不成?你一個女兒家家別整天摻和我們沈家的事。”
沈清棠目光落在沈岐之心口處,不答反問:“沈岐之,你傷口是不是不疼了?”
沈岐之聞言,雙手捂住自已的心口,防備的瞪著沈清棠。
沈清棠沒再搭理她這倆跳梁小丑一樣的伯父,走到李素問身邊停下,手搭在李素問肩膀上,“娘,他們說什么了?”
爹娘都知道她的態度,好端端的不會松口送鋪子給他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