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問臉頰微紅,多少也帶了些醉意,正打算休息。
“李夫人,還得辛苦你去給棠夫人送下干凈的衣衫,我得照顧師妹。”
李素問不疑有他,痛快點頭,從李婆婆手里接過沈清棠的衣服,“我去送就行!這酒后勁太大,那丫頭可別貪杯喝多!”
李婆婆抿唇,看著李素問晃晃悠悠抱著沈清棠的衣物往溫泉走去。
半醉的李素問早就忘了,她們到溫泉是帶著換洗衣物的。
李素問狀態微醺,直奔溫泉。
到溫泉旁,愣住。
沈清棠及腰黑發散落在逛街的背上遮住無限春.光。
在李素問的角度看來,沈清棠整個人都趴在季宴時身上。
季宴時半躺半坐在池邊,一手往后撐著池底,一手攏在沈清棠后腰上。
身上衣衫除了領口處全泡在水里。
李素問尖叫一聲,背過身。
打了個酒嗝,清醒了幾分。
怒聲質問:“你們在做什么?”
三堂會審。
沈清棠眼神迷離的坐在桌前,垂著頭,像個犯錯的小孩。
時不時還打個酒嗝。
沈嶼之看不下去,閉了閉眼,示意讓沈清棠先回房間。
留下有什么用?
明日都不知道會不會斷片。
沈清棠如蒙大赦,扶著桌子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李素問怕她摔著,起身扶著她回隔壁。
沈嶼之和季宴時隔著桌子對坐。
沈清柯坐在一側,抱臂環胸,多少帶著幾分看戲的幸災樂禍。
沈嶼之重重拍了下桌子,“胡鬧!季宴時,我們沈家對你不薄吧?你這么對我女兒合適嗎?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
季宴時開口打斷沈嶼之,“我們是在衙門登記過的夫妻。”
算不上吃窩邊草。
沈嶼之噎了下。
登記這事是沈清棠的主意。
說起來,也算是沈清棠趁人之危。
沈清柯見父親被季宴時一句話就下了威風,冷聲反問:“那又如何?不過是權宜之計。再說當時是你生病,清棠也是為了救你。”
季宴時并沒有拆穿沈清柯的話。
就沈清棠那小算盤打的,絕對跟救他沒關系。
就算有,也是順水推舟。
“對!”沈嶼之點頭,又重重拍了下桌子,“就是登記成夫妻又如何?你連名字都是假的。登記不登記又有何區別?”
在京城長大的,又有幾個真是傻子?
季宴時垂眸,半晌,開口:“若是可以選,我愿意當一輩子的季宴時。”
沈清柯側頭看他。
沈嶼之擺手,“別來這一套!你愿意不愿意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姓誰名誰?家住哪里?家里還有什么人?
你之前可有婚配?家里人對你的婚事是什么態度?”
“沈清棠的情況你都知道。你家里可能像你一樣對待兩個孩子?”
不等季宴時說話,沈清柯先拆沈嶼之的臺,“爹,他又跑不了。你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問。你一次性問這么多,叫人家怎么回答?”
沈嶼之沒好氣的送一對白眼給沈清柯,“你哪頭的?”
接著又轉向季宴時,“不急,你想好了一個個說。你可以不說但是不要說謊!”
季宴時再次沉默。
沈嶼之的期待漸漸變成忐忑,最終定格成失望。
“你什么意思?”
“這時候了還要保密?”沈嶼之搖頭,“其他時候,我們可以睜只眼閉只眼。事關我閨女,你不說清楚,就……就離開山谷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