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像是才想起這事,一臉恍然,“說的也是。這樣,打兩折。二百兩銀子一塊!”
季九一臉無可奈何,“屬下懂了。這買賣夫人是非做不可。夫人,你看今日這頓飯我給你免單,你再給我打個對折。一百兩一塊如何?”
沈清棠搖頭,“一碼歸一碼。既然云客來是你的,你和季宴時來吃飯,還想讓我掏銀子?一百兩一塊也不是不行。
今日這頓飯折現給我。另外,聽說九公子產業遍布大乾,你看看要不都換成玻璃?”
不等季九說話,季宴時開口:“夫人的意思是請秦征,不請我?”
秦征:“……”
關我什么事?
沈清棠:“……”
莫名其妙看著季宴時:“不應該是咱們倆請秦征?”
說好的夫妻一體呢?
季宴時滿意了,“夫人說的是。”又轉頭看著季九,“按夫人說的辦。”
季九:“……”
主子,你不是從來不管生意上的事?
你們兩口子要是這么玩,那我可就要撂挑子了。
腹誹歸腹誹,季九還是得老老實實應下,“是!”
沈清棠滿意了,提筷吃飯,還不忘囑咐秦征,“回頭跟九公子擬一份合同。”
秦征啃著雞爪點頭。
滿意的沈清棠終于有心關心她“夫君”,“你怎么來了?不是說今日有事?”
季宴時跟啃著雞爪還開口的秦征不一樣,要說話必定手口都要干凈。
沈清棠想得到答案還得看著季宴時貴氣優雅的拿起手邊的絲帕擦干凈手。
“我若不來,怕是連回家的路都找不到。”
桌子上瞬間變得安靜。
秦征和季九同時埋頭狂吃,只一雙耳朵豎著。
四個半大不小的孩子,不明所以,也默默吃飯。
只沈清棠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季宴時,“什么意思?”
“夫人為何悄悄搬家?”
沈清棠眨眨眼。
好家伙!
大中午過來就為了興師問罪?
怎么結了婚的季宴時這么小肚雞腸?
心虛的賠笑,“哪有悄悄?不是說好新房就是臨時住幾日?正好今日是搬家的好日子。”
“是么?”季宴時一側眉梢揚起,“還以為是為夫哪里沒做到位,惹惱了夫人,特意趕來賠罪。”
垂著頭的秦征眼睛往上方瞄。
季九則恨不得戳聾自已的耳朵。
四個小孩安靜的假裝自已不存在。
唯獨躲不了的沈清棠臉一直紅到脖子。
“做到位”三個字被季宴時咬的很重,重到她想聽不出第二層意思都難。
難怪都說婚后的男人判若兩人。
季宴時,你之前的矜貴呢?
說好的惜字如金呢?
怎么什么都敢說?
他敢說,沈清棠不敢接,選擇性耳聾,“連村都沒出,搬家也不是什么要緊事。夫君還是忙公務要緊。”
不知道是季宴時點到為止還是被“夫君”二字取悅,總算沒再開口。
先是談買賣,后又被季宴時言語恐嚇,一頓兩千兩銀子的飯,沈清棠愣是沒吃出滋味。
然而,這還沒完。
當晚,沈清棠死死咬著牙不敢出聲時,季宴時黯啞著聲音在她耳旁問:“夫人,為什么不出聲?是不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