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時顯然有些意外,隨即眼里蕩起層層漣漪含笑接過沈清棠卷好的餅,“謝謝!”
沈沈嶼之咕噥:“白養了十幾年。”
他都沒吃到沈清棠卷的餅。
沈清柯冷笑,“何謂引狼入室?如是也。”
秦征也跟著抱怨了一句:“重色輕友!”
只有李素問瞪了沈嶼之父子一眼,幫腔道:“吃還不堵不上你們爺倆的嘴?!”
季宴時淡聲攻擊沈清柯,“你要嫉妒的話可以自已娶個媳婦兒回來伺候你。”
沈家父子齊齊敗下陣來。
秦征吃人嘴短也不好再說什么。
沈清棠紅著臉扒飯。
她方才沒想那么多,只是覺得以季宴時有潔癖的德行,不會愿意自已動手卷餅的。
季宴時從碗里挑了一塊肉多好咬的鵝腿肉放進沈清棠碗里,“你太瘦了。”
沈清棠臉更燙了。
秦征吐出一根骨頭,咕噥:“奇怪,這鴨肉怎么是酸的?”
沈清棠:“……”
當晚,沈清棠又是哭著昏睡過去的。
失去意識前,莫名其妙的想。
她這是跟季宴時吵架又和好了嗎?
可,仔細想,似乎沒哭沒吵沒鬧。
沈清棠難免又起晚了。
她起來時,家里只剩下她和季宴時。
“醒了?”
沈清棠側頭,不意外季宴時能第一時間察覺她醒來。
這男人的耳朵比狗還靈。
她意外的是,季宴時竟然還在家。
隨著年關將近,季宴時比前兩個月要忙的多。
經常下大雪,傳信的信鴿都換成了白起以及白起的族……鷹。
白起甚至需要每天從北川到云城飛兩個來回。
累的一頓吃一盤肉。
白起渾身是白毛,往空中一飛,加上大雪,一般人都很難看見它,隱蔽性極強。
“你怎么沒出去?”沈清棠坐起身。
往日這個時辰,季宴時不是在北川縣衙就是在大山谷跟秦淵他們議事。
縱使什么都不知道,沈清棠也能感覺到大山谷那邊傳來的凝重。
沈清棠心中隱有不安,卻也不便多問。
藩王坐鎮,將帥在此,一萬精兵強將駐守。
輪不到她一個小老百姓操心。
季宴時先是從桌上溫著的茶壺里倒了一杯水端到床邊遞給沈清棠。
待沈清棠接過茶杯,又從桌案上拿了一封信,等沈清棠喝完水,接過杯子,把信遞給她。
“黃玉找到林長風了。”
沈清棠倏的坐直了身體,接過信,邊拆邊問:“我怎么沒收到玉姐姐的信?”
這么大事,黃玉不可能不告訴她。
“從南往北,路越來越難走,鏢局運力有限。信鴿同樣難經得住北邊的氣候。商船破不了冰也很難抵達。
黃玉的信就算要來,恐怕也得年后。”
所以他收到信才第一時間告訴她?
沈清棠心下生暖,目光落在展開的信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