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就是一普通百姓,憑什么讓她背負全云城的人的生計?
好吧!
就憑她男人是這一城之主。
沈清柯立刻心疼,抬手摸了摸沈清棠頭頂的發,“對不起,二哥說話重了!這事本來就不該你一個姑娘家辦。等季宴時回來,我跟他商量。”
沈清棠搖頭,“是我想少了。”
季宴時再牛也只是一個人,沒有三頭六臂。
有些事不是他不想管,也不是不能管。
只是事有輕重緩急,對季宴時來說,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比如邊關的軍權。
沈清棠也不是矯情的人,很快端正了自已“王妃”的身份,朝沈清柯伸出手,“既如此,就從沈宅開始吧!
把鋪子還給他本來的主人。”
沈清柯:“……”
一時間又是心疼,又是慚愧,又覺得很是驕傲。
他的妹妹,總是這么優秀!
從來不會逃避,遇到問題解決問題,總是會迎難而上。
沈清棠轉身就走。
沈清柯喊住她,“你去哪兒?”
“回娘家看看。”
有熱鬧看的地方怎么能少的了秦征?
秦征二話不說跟上沈清棠,問她:“你打算怎么辦?”
沈清棠搖頭,“沒想好。”
是真沒想好。
二哥這房子買的突然,訓她訓得突然。
她都還沒能消化剛多出來的道德綁架,哪里有什么解決辦法?
三個人步行溜達到沈清柯新買的宅院。
宅院大門敞開。
如沈清柯所說,馬車在大門口排成一排。
每輛馬車都裝的滿滿當當。
還有人不停地往外搬箱子。
看起來一切正常。
沈清柯松了一口氣,“我就說嘛!好歹是府城,哪能像你倆說的那樣?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宅。”
沈清棠沒說話,目光四掃。
秦征習武,耳目比沈家兄妹敏銳很多。
他微抬下巴示意大門口內側。
“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里頭站的兩個人,一個是這房子的東家,也是剛剛把房子賣給你的人。
另外一個人大概就是你嘴里說的‘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宅’的人。”
沈清柯:“……”
兄妹倆目光同時看向大門內側。
大門內確實站著兩個人。
但是以他們的角度,只能看見那人半截肩膀以及房東的背影。
沈清柯納悶的問秦征:“他們只是在說話。沒準是東家吩咐家里的管家做事情。你憑什么說那人是強搶民宅的?”
不等秦征開口,沈清棠已經抬腳往大門口走去,同時扔下一句:“他屬狗的,耳朵靈。”
怕是那倆人的對話,秦征已經聽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