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嘚瑟,“怎么?難不成你還會爬樹?”
“我不會。”沈清棠吹響玉哨,“但是白起會飛,火焰會追!”
秦征:“……”
最毒婦人心。
本該已經在送信路上的白起以驚人的速度返回,張開翅膀,尖利的叫了一聲,俯沖向秦征,要啄他眼睛。
以秦征的身手當然不會怕一個白毛畜生,抬手拍它。
還得控制好力道,爭取讓白起懵逼但是不傷腦。
白起自幼被季宴時訓練也不是吃素的,察覺到秦征的掌風就拍動翅膀倒飛逃出秦征的攻擊范圍,虎視眈眈的看著秦征。
從主院趕過來的火焰,渾身炸毛,弓起身子圍著樹轉圈,嘴里發出低低的、很有節奏的吼聲撞樹。
院子里的觀景樹既不高大也不粗壯,秦征百余斤的體重壓在樹上對樹來說已經是不堪重負,火焰這一撞,樹晃的像要隨時斷掉。
秦征只能躍下。
火焰立刻撲上去。
空中還有白起掠陣。
這一鷹一虎雖只是畜生,卻也算動物界的王,攻擊力不容小覷。
秦征雖武功高強又不能真傷了它們,便略有些狼狽的跳來躥去。
嘴里不停地罵罵咧咧。
“沈清棠你個毒婦!”
“最毒婦人心!”
回到露臺上坐著的沈清棠充耳不聞,慵懶的躺在躺椅上閉著眼。
不是睡覺,在想怎么反擊。
被動的等待,只會讓她跟薛林之間的爭斗變成拉鋸戰。
兩敗俱傷的打法可不是沈清棠想要的。
得想個辦法,打疼了薛林,或者打疼了幫薛林的官員。
要怎么做呢?
總不能每次都去寧王府告狀。
等秦征一頭大汗滿身臟污的出現在沈清棠面前來指責她時,沈清棠終于有了對策,打斷秦征沒什么實際意義的埋怨,“秦征,我想到反擊的辦法了!”
聽說書人說書依舊是沈清棠每日必做的事之一。
其實沈清棠本身對古代的說書沒什么興趣,純粹拿季三十六說的故事當新聞聯播聽。
只是這新聞聯播時效性還算可以,但是更新頻率不高。
有時候等個三五天才會有新的故事。
新故事也不是連續的。
比如甲故事講到一半說且聽下回分解,明日可能就換了乙故事,還是說一半且聽下回分解。
自從來了云城,沈清棠最起碼有三個故事一直沒等到后續。
北上的季宴時,邊關的三國爭霸,以及和親公主沈清丹。
這日,許久沒更新的和親故事,終于有了下一集。
說不安分的沈清丹身體略好一些就想方設法要見北蠻王。
可她一個不受重視的和親公主在北蠻這種地方壓根就沒有任何話語權。
住的地方比牢房還不如,就是馬廄。
身上沒有銀兩的沈清丹想賄賂下人幫她都做不到,可她怎么能甘心在馬廄里過一輩子?
于是,沈清丹思來想去,終于有了辦法。
她說她有密旨給北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