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怎么相信箱子是在他后院里挖出來的?!
可秦征大張旗鼓送上門,盧巡檢也不敢收。
他一個月的俸祿只有幾兩銀子,單那一個手鐲就夠他一輩子的俸祿,更何況還有滿滿兩箱金銀珠寶?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說什么也不敢承認那些金珠寶是自已的。
不但不敢承認,連收到巡檢司都不敢。
只能捏著鼻子,咬碎牙把秦征轟了出來。
同時讓下頭的人把沈記的人放了。
人家都讓他枕邊人毫無知覺的就丟了手鐲,就能讓他在睡夢中丟了腦袋。
能在云城坐穩官位的都不是愣頭青,他怎會不懂秦征明目張膽既光明正大又隱晦的暗示?!
宋焰“嘖!”了數聲,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評價沈清棠,半晌擠出一句:“我錯了!以后我再不小瞧女人了!”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不,我從來沒小瞧過你。以后,我努力不與你為敵。”
如果可以選他一定不會與沈清棠為敵。
但是過往的經驗以及他對沈清棠的了解,沈清棠的野心絕對不是一個川七街能裝的下。
她野心很大。
川七街只會是個開始不會是個結束。
倘若沈清棠吞并了薛林的地盤,第一個會不會就是他?
宋焰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秦征在云城鬧市區逛了兩圈,最終把兩箱金銀珠寶連同那枚價值不菲的玉鐲一起送到了寧王府。
既然無人認領,不如交給寧王府。
寧王府的大管家客客氣氣接待了秦征,當眾收下兩箱金銀珠寶,卻也當眾表示寧王不會收任何來源的金銀,和之前劉巡檢貪污的銀兩一樣,由寧王府出面買米布施。
百姓們再次對寧王進行歌功頌德。
當然,布施之前,大管家還得從王府庫銀里掏銀兩把箱子
否則,百姓們一定會質疑是不是他貪了王府的銀子。
王府庫里能動用的銀兩其實沒那么多。
季一一邊心疼的開庫,一邊咕噥:“王爺啊王爺!您挑王妃非得挑這么會做生意的?!”
自此官署消停下來,川七街恢復了往日的寧靜,再看不見查東查西的官差。
不僅如此,寧城所有的官署都不接待兩個人。
首當其沖的自然是沈清棠。
緊跟著的是薛林。
但凡這兩人來告官,一律被拒之門外。
薛林恨得找了個畫師把沈清棠的畫像掛在書房正中央,每日都得拿弓箭射幾遍。
縱使沈清棠美若天仙,他對沈清棠再也生不起半點男人應有的沖動,只想把沈清棠千刀萬剮。
這口氣薛林怎么也咽不下,氣得嘴角長了個大大的火癤子。
薛林底下的兄弟見狀給他出謀劃策:“老大,我覺得你如今變得跟普通商人一樣了。遇到事情總喜歡走路解決。可是老大,你是不是忘了咱們是怎么發家致富的?”
薛林“哼!”了一聲,“咱們早年是馬匪,現在還能跟馬匪一樣嗎?你是怕朝廷找不到借口除掉咱們?”
“老大息怒,咱不能馬匪可以當盜匪啊!她沈記鋪子遭了賊跟咱有什么關系?”
“你以為我沒想過?還是沒試過?”薛林沒好氣的反駁,“咱們的人半夜去偷襲,哪次不是被人丟出來?你這辦法要有用,川七街也至于至今還姓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