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的是,薛林青.樓賭坊的生意她不會給宋焰。
沈清棠不喜歡經營這些,但是這些確實來錢快。
她會交到季九手里。
良心,在生死面前,往往會靠后。
她已經體會過一次養秦家軍的難。
而季宴時要養的可不止這十萬人,要的也不止是他們吃飽飯,還需要他們穿著甲,手持武器,上陣殺敵。
宋焰點頭,松了一口氣,再次朝沈清棠舉杯:“合作愉快!”
云城的春天真的很短,短到沈清棠覺得新春裝才穿上身就得量體做夏裝。
不知不覺出門時已經開始無意識的避著太陽走。
照例去沈記所有鋪子里巡視一圈,然后去茶館喝茶聽故事。
今日季三十六又開始講三角村的故事。
借用三角村講邊關局勢。
秦家軍無論明著暗著都已經再無法阻擋西蒙和北蠻聯手。
前幾日,兩家共同出兵,試探著攻擊禹城和盤城。
好在兩國雖說結成同盟,但,就像同床異夢的半路夫妻。
心不齊。
二打一吃了敗仗。
不過,這一戰只是試探。
下一戰就不好說會是什么情形。
沈清棠聽到就知道,秦征該回去了。
她起身,往樓梯口走。
春杏跟上不解道:“夫人,不聽完就走?”
不像沈清棠風格。
“晚了怕趕不上給秦征送行。”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沈清棠到客院時秦征已經離開。
沈清柯把秦征留下的信遞給沈清棠,“秦征走的很急,去沈宅找你你沒在,他就寫了辭行信讓我交給你。”
沈清棠點點頭拆開信。
潦草的字跡都能看的出下筆之人有多著急。
信上只有八個字。
有事先行,后會有期。
信紙有兩張。
沈清棠打開另外一張紙。
是一張房契。
薛家祖宅的房契。
至此,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這東風就是季宴時。
如同秦征走的匆忙一樣,季宴時回來的亦很突然。
沈清棠前腳才讓白起帶信給季宴時,后腳季宴時就出現在她面前。
沈清棠白天很忙,只有晚上才有空給季宴時寫信。
往常她寫完信給白起掛在爪子上他就飛走,這日卻在空中盤旋。
沈清棠瞧著奇怪,便沒著急回房間,站在院中仰頭看著白起,目光疑惑。
正想吹哨把白起召喚下來,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沈清棠嚇了一跳,就要尖叫。
未等開口,嘴就被大掌捂住,同時耳中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別叫!是我。”
沈清棠回頭,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委屈巴巴的開口:“季宴時?!”
“嗯,我回來了。”季宴時低頭,親吻沈清棠的眼淚,“別哭!”
沈清棠搖頭,“我沒想哭。”
她以前真不愛哭的。
也不知道現在為什么變得這么矯情。
尤其是在對著季宴時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