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像母妃那樣離開。
縱使那時年幼只以為母親是病死的,可后來已經知曉,母親死前還承受了怎樣的屈辱。
沈清棠翻身壓在季宴時身上,主動親吻他,“季宴時,我愛你!”
季宴時也是人,本來講以前的事,沒多少心思,聽見沈清棠的話,一雙黑眸瞬間成了能吞噬人的漩渦。
沈清棠沒再追問之后的事,沒再追問季宴時師父和師娘的去向。
師父和師娘要么是駕鶴西去要么是穿越了時空。
她希望是后者。
兩個人再度喘息著分開時,已是天光微亮。
沈清棠連一根手指頭都懶得動,眼皮也重若千金掀都掀不起來。
卻依舊了無困意。
還有一件事季宴時還沒說。
沈清棠帶著哭音喊給她擦身的季宴時,“季宴時。”
“嗯。我在。”
“你說了這么多,還是沒說為什么你要換衣服?”
季宴時動作頓了頓,“本王不是早就換了衣衫?你是不是忘了相識之初,你不給我買云錦,讓我穿棉布衣衫的事?”
沈清棠用盡僅剩的力氣踹季宴時,“你這人說話好沒良心,是我不給你買云錦嗎?我那是買不起!話說,你為什么非要穿云錦?又有什么典故?”
反正今晚肉償聽八卦,她犧牲兩次,總歸得問夠本。
季宴時趁機抓住沈清棠的蓮足,用擰干的帕子仔仔細細的給她擦拭,同時回答她:“不是跟你說過,小時候經常挨打,傷口除了會流血染紅衣衫,也會被布料摩擦到疼。”
喜歡穿上好的云錦是因為云錦布料柔軟光滑貼著肌膚不會摩擦疼傷口,也不會摩疼剛結痂的舊傷。
只是沈清棠和季宴時相識之初,她就破了他的規矩。
用一個人人都想到,卻從來沒有人想過的辦法。
她給受傷的的他上了藥。
用藥布裹好傷口哪怕穿著粗糙的棉衣也不會再摩擦疼。
季宴時不怕冷,可李素問做的棉衣十分溫暖。
從身到心都溫暖。
那時候起季宴時就已經無所謂穿什么衣服了,只是所有的人都依舊按照慣性思維給他紅色的布料。
后來秦征來山谷還給他帶來了上好的云錦。
于是,他又像以前一樣。
沈清棠掩口打哈欠,“你能換可你也一直沒換不是?你不是一直都這么穿的,為什么進京一趟就把衣服換了?”
季宴時輕咳兩聲,頭一次明白心虛的意思。
他不想也不敢回答。
沉默了一會兒,試探道:“那我跟你說了,你不許生氣?”
沈清棠回以綿長平穩的呼吸。
她睡著了。
季宴時松了一口氣,隨即動了動脖子,輕笑出聲。
把盆和毛巾放在旁邊的柜子上,在沈清棠身邊躺下,她額頭上輕輕落了一吻,“沈清棠,我愛你!很愛很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