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秦征梗著脖子,“他是皇子不假,可不管是不是皇子都只有一條命!”
為了敵軍干送命的事?
說破天他也不干!
除非弄死他。
秦將軍見秦征倔勁兒上來,心里有些急。
平日,皇家的友情歷來是施舍。
說消失就會消失。
秦征放肆了!
季宴時側頭秦征站的筆直,雙手握拳垂在身側,抿著唇一臉“慷慨就義”的堅定。
他嗤笑一聲,問秦征:“說完了?”
秦征點頭:“說完了。要殺要剮你隨意!”
最多他不當兵了,跑去跟著沈清棠做買賣。
哦!跟沈清棠做買賣也能氣死季宴時!
這念頭讓秦征抿成一條直線的唇角稍稍上揚,人也放松了些。
季宴時目光重新移回沙盤,淡聲開口:“秦征,十萬敵軍可以殺。但,十萬同袍不能殺。”
“嗯?秦征挑眉,“什么意思?”
季宴時拿起沙盤旁的西木棍,從盤城往前一直點到安城,“這是我們拼死打下來的城池,絕無再還回去的道理。
京城里那么多雙眼睛,那么多人想要我們的命,才更不能殺。
若是殺了,就三十萬秦家軍守邊境就得要三分之一,剩下二十萬要守五城,還要打北蠻,不可能不捉襟見肘。
倘若多這十萬兵馬,于我們而言是久旱逢甘露。”
秦征目光移向沙盤。
整個大乾東北方向的邊境線其實不短,十萬人守邊境是指最低保障。
他何嘗不知秦家軍缺人?
只是要讓這十萬人歸順又談何容易?!
他輕嘆:“你不怕引狼入室?”
十萬兵馬,足足一整支軍隊。
季宴時沒回答,只是朝季七伸手。
季七忙從懷里取出一疊信紙,又在季宴時的眼神示意下遞給秦征。
秦征莫名其妙的接過來。
信是赤月閣的人傳來的,匯報的是沈清棠的行蹤。
他知道季宴時不放心沈清棠,一直在她身邊留了人保護。
春杏是明衛,還有兩個暗衛。
信是暗衛送來的,一天一封,就是匯報沈清棠日常所作所為和行蹤的。
秦征越發莫名其妙,這時候給他看沈清棠的日常做什么?
就好像兩個吵架的小孩,眼看都要動手了,其中一個小孩突然掏出一個玩具一樣。
這時候秀的哪門子恩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