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
說不清心里什么感覺,總歸算不上開心。
都說皇家無父子,真親身經歷了才知道到底皇家人到底有多涼薄。
父不父,兄不兄,子不子。
每一句話,每一件事都在算計。
不是為了活著算計,就是為了弄死別人算計。
沈清棠兩條胳膊架在季宴時脖子上,微微低頭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沒事,以后你有我跟孩子。”
季宴時稍稍揚起頭,讓沈清棠的吻落在自已唇上。
吻越來越深。
兩個人呼吸聲漸重。
季宴時的手從沈清棠短衫下擺里探了進去,一路向上,直達阻礙,重重揉捏。
沈清棠吃痛,低聲輕呼,理智回籠,抱著季宴時頭的兩只手往下搭在季宴時肩膀上,用力往后推,同時氣息不穩道:“你正事還說不說了?不是在說怎么處理戰俘?”
“小別勝新婚!忍不住。”季宴時臉埋在沈清棠心口,平復著。
等兩個人氣息漸穩,沈清棠拍了拍季宴時的背,讓他放開自已。
再繼續用這個姿勢,怕是談不成事。
季宴時在沈清棠第三次拍自已時才不情不愿的松開手,咕噥了一句,“還不如一直中蠱。”
沈清棠:“……”
全當沒聽見,問季宴時:“你方才說已經有了讓俘軍解甲歸田的章程?”
季宴時點點頭又搖搖頭,“不算什么好主意,也是跟著夫人學的。
夫人之前安置秦家軍時,讓他們把親屬接到桃源谷。
當時你也知道,連名姓都沒有的將士們,風餐露宿,自力更生,他們雖不至于喊苦喊累,士氣卻十分低迷。
自從他們的親人到了桃源谷之后,他們又變得干勁十足。
我想這些俘軍里有不少人都是被抓了壯丁被迫從軍。若是他們有愿意解甲歸田的,本王可以給他們辦理云州戶籍,讓他們把家人接過來,還可以給他們土地耕種。”
身為藩王季宴時名下的土地也是按千畝萬畝算。
田地給誰種不是種?
沈清棠想了想點頭,“倒是個好主意。”
本就不想從軍,能和家人一起朝夕相處,他們大都不會在意什么國籍。
“大方向是好的,有些細節得注意。人都有排外心理,就怕本地人欺辱他們,把他們逼急了說不定適得其反。
我覺得可以單獨給他們找一片地方,讓他們開荒拓土,自已墾荒自已耕種。當然,還需要配一小部分兵力監督他們。
這些人這些地都要單獨管理。他們種的糧食可以供養秦家軍。幾年之后,秦家軍便不用再受兵部掣肘。”
“在我學過的歷史里,曾經就有皇帝這樣干過,叫屯兵制。
和平年代或者兵多于民時,在不打仗的時候就讓將士們去種地,需要打仗的時候拿上武器上戰場連糧草都是自帶的。
除了農忙時,也不能疏于訓練。”
“我們遇到的情況跟歷史書上的不一樣,你抓的是俘兵,要怎么處理,其中的度你要自已衡量。”
季宴時沒著急說話,長睫垂下,思索片刻才道:“這倒是個好主意!你說的對,其中方寸得好好拿捏。
對本王和秦家軍而言,四面皆敵。
西蒙是敵,北蠻是敵,大乾……亦是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