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時表情明顯淡了一些,“圣旨。”
季九越發茫然,心想什么圣旨?
圣旨不是你從京城帶回來的你問我圣旨?
目光投向沈清棠,求救。
沈清棠心軟,提醒他:“賜婚的圣旨。”
季宴時心心念念等著那封賜婚于他和她的圣旨。
季九頓時苦了臉,懊惱為什么自已方才跑的不夠快。
他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不動聲色的往門口挪了挪。
季宴時不是沒看見季九的小動作,只是懶得搭理他。
同時心漸漸沉了下去。
季九是人精中的人精。
若是拿到圣旨,早就屁顛屁顛找他討賞了。
他方才便意識到,只是抱以微弱的希望。
萬一季九犯蠢忘了呢?!
季九被季宴時的目光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吞了吞口水,朝沈清棠投以求救的目光。
沈清棠微不可見的搖頭。
別的事她能幫。
這事她也不行。
季九認命的閉上眼,決定早死早超生,快速道:“之前宮里傳話出來說皇上讓人擬了賜婚的圣旨……最后沒給。”
沈清棠感覺攬在自已腰上的大掌瞬間一緊,緊到發疼。
她微不可見的輕嘆一聲,在季宴時手背上輕輕拍了拍,以示提醒。
季宴時松開手,眼睛看著季九。
季九知道這是問自已要緣由,暗暗叫苦,他哪里知道為什么?!
這事得問季影。
難怪方才季影借口拉肚子,把匯報的差事推給他跑了。
原來是為了這一茬。
“京城的人傳話來說,是宮里的娘娘到圣上面前死諫,皇上雖斥責懲罰了那位娘娘,圣旨最終也沒下。”
“娘娘?”
季九搖頭,“屬下收到消息略晚……季影也還在查……”
他每說一個字,就感覺呼吸困難一分。
心里叫苦不迭。
沈清棠不由有些同情季九,給他遞臺階:“半點頭緒都沒有?王爺一直在云城應該沒機會得罪哪位娘娘吧?”
誰知季九不但不感激,還一副“求你別問!”的表情。
季宴時瞇起眼。
季九和季影敢把這樣的答案遞到他面前純屬找死。
除非答案對他不利。
季宴時抿了下唇,放過季九:“你先下去吧!”
“等等!”沈清棠喊住季九,“宮里哪位娘娘死諫?”
“師父,我才說過我不……”
“你知道。”沈清棠打斷季九的話。
在云城時她跟季宴時的人打過不少交道,尤其是赤月閣的人。
雖然那些人還只是青訓營的“練習生”,可他們為人處世的態度,做事的方式方法和結果都一脈相承。
就算是青訓營的人也不敢把這樣的答案拿到季宴時面前。
更重要的是季宴時竟然沒追究。
要真是大錯,季宴時不追究就罷了,這樣的小錯,季九少不了挨罰才對。
可季宴時就這么輕飄飄的放過了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女人的直覺告訴沈清棠,這事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