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樁一件件,稍有差池就功虧一簣,萬劫不復,怎么能用容易二字形容?
當然,守社稷的帝王也不容易,確實需要考慮如何跟敵國相處,如何平衡朝臣,如何讓百姓安居樂業。
但是無能之輩才會想著如何避免跟敵國的戰爭,如何去平衡各方朝臣的勢力,如何搜刮百姓還能不讓他們造反。
有能力有本事的帝王,會讓敵國畏懼不敢發生戰爭,就算有,最終結果也是敵國俯首稱臣。而不是還沒打就討好對方,商量如何不打。
這叫窩囊不叫犧牲。
有魄力的帝王也不需要平衡朝臣,都說君上臣下。
臣子是輔佐帝王的而不是鉗制帝王的。
被臣子鉗制,說到底還是帝王無能。
沒有治國的本事,只能搜刮民脂民膏,或者說,治下烏煙瘴氣,貪官橫行,才會導致百姓民不聊生。
若是再遇上天災,老百姓在活不了的時候,不反還能如何?
大概生怕自已心儀之人唾棄自已。
也或者是知道自已的所作所為不恥找的借口。
亦或是那個素未謀面的王妃太過聰慧,看穿沒說破,讓無能的君王惱羞成怒。
總之,龍椅上那位跟昏庸二字更搭。
秦征不敢非議帝王,哪怕認同季宴時的話,也不敢公然附和。
沈清棠想了想,問季宴時:“你明知圣上的意思是要和,談崩了的話,想好怎么處理后續?”
封建王朝,帝王再昏庸也是說一不二那個。
季宴時做的再對也是不遵皇令的逆臣。
季宴時冷笑:“那就要感謝他的虛偽了。他雖然沒本事卻極其在乎名聲。處處打著為百姓著想的名號,既如此,那就讓民意做主吧!”
沈清棠沒再追問。
季宴時做事從來都是走一步看十步。
他說的如此篤定必然是有了決斷。
只是她不認同他說當今圣上在乎名聲的話。
一個從未下過凡間的人,怎么會在乎百姓死活?倘若在乎也不會增加苛捐雜稅了。
不外乎是他別的君王之道沒學會只記住一句“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怕把老百姓逼急顛覆了百里王朝是真。
北蠻顯然比大乾還著急。
這次不肯再等季宴時恢復,當天傍晚蒙德王子和大衛官就帶著北蠻神醫登門拜訪。
帶神醫只是找個理由而已,大家都清楚,一個國家的皇子就算病死也不會用敵國的御醫。
同樣,蒙德王子也不會真的讓自家御醫診治季宴時,充其量只是讓已方的大夫跟大乾的大夫對接一下季宴時的病情,出謀劃策而已。
畢竟,寧王本來就病懨懨的,萬一被治死,豈不是給了大乾攻打北蠻的理由?
況且,蒙德王子和大衛官登門也不是真心大佬看望季宴時,而是為了談判的事。
大概怕季宴時再留他們吃飯,蒙德王子和大衛官是午飯后才過來的。
一進門就直奔主題,一句廢話都不敢說。
“寧王殿下拖著病體為兩國和平的事勞心勞力,小王深受感動也十分欽佩寧王殿下的為人。為了對寧王殿下的身體,小王有一個小小的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