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
“寧王殿下的臉皮越來越厚了!”沈清棠搖頭,往衣柜走去,“男人還是矜持點兒更美。”
季宴時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跟過來,“本王也想矜持,怎奈夫人矜持過頭,為了夫妻生活和諧,本王只能犧牲自我。”
沈清棠拿出自已跟季宴時情侶款的浴袍,把柜門關上,回頭看著把自已困在衣柜和他之間的季宴時,沒好氣道:“合著還是我的錯了?”
季宴時低頭,伸手圈住沈清棠,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沒有,都是本王的錯。是本王不夠好才讓夫人樂不思蜀。
在夫人進門前,本王還在檢討是不是本王不夠好,才讓夫人跟別的男人跑了?”
沈清棠:“……”
抬手在季宴時胸膛上拍了兩下,用力往后推他,警告:“季宴時!再胡說八道,你晚上睡地板。”
季宴時一側眉梢微揚,“本王胡說?你說替本王去見蒙德王子,一去不回?”
沈清棠:“……”
杏眼圓睜,“什么叫一去不回?我這不是回來了?再說,去見蒙德王子和我出門是兩件事。還有,我有讓人跟你送過信,你別胡說八道!”
這廝,占有欲越來越強了。
還會顛倒黑白是非。
蒙德王子離開時,書院的人送信過來想讓她去一趟,她便讓府里的下人給他傳話。
只是和蒙德王子一同離開了院子而已。
但是一出院門,寧德王子往左,她往右。
這些,換了旁人或許不知,但是季宴時一定知道。
他所在的宅院,無論何時何地,連只蒼蠅飛過都得被查明祖籍何在,跟什么人打過交道,要去何地做何事。
季宴時也不否認,抬手把她耳旁的頭發往后撥,低頭在她頭發上輕嗅。
沈清棠沒好奇道:“寧王殿下什么時候改屬狗的了?都聞到汗臭味了還不讓開?你不是有潔癖?”
“潔癖從來也沒對著你。”季宴時如是說,卻還是收回抵著柜子的那條胳膊,給沈清棠讓開路。
倒不是嫌棄沈清棠,主要是他知道沈清棠也愛干凈。
沈清棠“哼!”了一聲,抱著換洗衣物往外走。
季宴時跟在沈清棠后面,“工地出事什么事了?”
若是無事沈清棠不會這么匆忙離開。
但也不會是大事。
若有大事,青訓營負責監工的人不可能不往回送信。
“你找的設計師和工頭就某個地方施工產生了分歧,吵了起來。旁人只能拉架卻不能勸架。”沈清棠腳步不停地往浴室走,“因為學院的想法是我提的,設計師是按照我的思路設計的,工人也是我找的,這個和事佬只能我當。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是個外行,有些事考慮的不周到,設計師呢大概怕我或者怕你,想方設法把我要的結果達成了,但是壓力就給到了施工隊。
按照工頭的說法,那樣的設計費時費力費銀子。
我也不是非堅持那樣做,便居中協調讓他們各退一步,為了安撫他們,我做和事佬請他們吃了晚飯。”
說話間,沈清棠就到了浴室門口,她站定腳步回頭。
季宴時還亦步亦趨的跟著。
“寧王殿下,我已經匯報完行蹤了,可以去沐浴更衣了?”
季宴時聽懂了沈清棠的不高興,解釋:“我沒懷疑你,只是有點擔心。”
沈清棠沒說話,跨進浴室,雙手就要合攏門扇,“如此最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