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天太冷了,弄個肉湯喝喝。”
小滿:“……”
還是這樣的少爺更讓他熟悉。
秦征沒能喝上肉湯。
他吃上了火鍋。
因為季宴時來了。
秦征掀開自已帳篷的門簾,整個人就快速后退,退到一半停住。
他的帳篷一分為二,一半是廳堂和書房,一半是睡覺的臥房。
廳堂的空地上擺了一張矮桌,矮桌中間一口裝著沸水的銅鍋。
桌上擺滿了新鮮的肉片和蔬菜。
季宴時正對門口坐著。
秦征松了一口氣,進了帳篷放下簾子,盤腿坐在季宴時對面,納悶道:“你怎么來了?”
按理說季宴時此刻應該忙的焦頭爛額無暇分身才對。
季宴時見秦征臉頰和衣服上有血下意識皺眉,“受傷了?”
秦征注意到季宴時目光的落點,抬起胳膊用袖子在臉頰上蹭了蹭,搖頭,“北蠻人的血。”
他撩起袍子下擺,一屁.股坐在季宴時對面,指著咕嘟咕嘟冒泡的銅鍋,“怎么個意思?斷頭飯?”
除了明日就得死,秦征實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能讓季宴時一個皇子,在背腹受敵、一人算三國的前提下,還冒雪行幾百里來跟他吃火鍋。
季宴時皺眉,嫌棄秦征:“臟!”
不更衣!不洗手!
糖糖和果果都比他教養好。
秦征翻著白眼站起身,“小爺才打仗回來好嗎?又冷又餓的還窮講究什么?”
話雖如此,卻還是老老實實掀開門簾到臥房換衣服。
用沈清棠的話叫身體比嘴誠實。
沒辦法,季宴時這人龜毛的很,他若敢不換衣服不洗手,季宴時就敢把他扔出去。
平時扔也就扔了,這會兒外面都是官兵,要被扔出去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秦征快速沖了個澡換好便衣出來時,季宴時在看信。
秦征撇嘴,“看你笑的一臉蕩漾就知道是沈清棠的信吧?”
季宴時沒回答,只是仔細的把信收好塞進懷里,抬頭看著秦征,不太自在道:“生辰快樂!”
“嗯?”秦征沒反應過來,“生辰?誰?你還是沈清棠?”
見季宴時又用那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秦征倒轉食指指著自已,不可思議道:“我的生辰?你?特意來給我過生辰?”
最近打仗,連哪年哪月哪日都快不記得了,哪還記得自已生辰?!
比起自已過生辰這件事,秦征更驚訝的是季宴時來給他過生辰這件事。
他們倆認識這么多年,以前可沒這待遇。
秦征受到了驚嚇,再次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視死如歸道:“說吧!是明日讓我去跟北蠻人同歸于盡還是讓我娶西蒙公主?亦或是入贅北蠻?”
否則他想不出季宴時不遠百里,趕來給他過生辰的原因。
季宴時忍了又忍,還是把秦征丟出了營帳外。
跟蠢貨說話總是這么讓人火大。
秦征吹了下冷風,才恢復了理智,拍拍屁.股上的土,呲牙咧嘴走回營帳,再次坐在季宴時面前,“就你這態度你是來給我過生辰的還是來給我找不痛快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