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秦征到底還是沒忍不住驚呼出聲。
箱子里是肉干。
季宴時已經習慣了秦征一驚一乍,或者說明白他為什么一驚一乍,懶得搭理他。
只是微抬下巴示意秦征看見的那群動物以及才落于樹上或者雪地上的各種鳥類,“它們或多或少都背著糧食。若是還不夠吃,你可以吃它們。”
秦征:“……”
忍不住又想張嘴,瞥見季宴時警告的眼神,硬生生憋了回去。
讓火焰背肉就像讓一個嗜酒如命的人,聞著酒香把手里裝滿酒的酒杯遞給敵人。
簡直是有違天性的行為。
偏生,一群野性十足的飛禽走獸就真的帶著食物等在原地。
季宴時抬頭看天,還在飄雪的夜空也看不出所以然。又看向秦征,“路通了?”
秦征還在研究眼前的動物,聞言下意識“嗯?”了一聲,才反應過來季宴時問什么。
見季宴時要說正事,秦征放下正想往嘴里送的肉干,站直了回答:“從洛克塔城往下一城方向的路通了九成,還剩一成迷惑敵人。
另外也蹚出了一條繞城路,方便藏匿大部隊。”
季宴時點頭:“明日攻城。細節你看著辦,爭取十日內匯合。糧食問題你不用擔心,明早白起會帶著百鳥再送一批。
火焰也會再送一批武器、炸藥和藥物過來。”
秦征松了一口氣:“有糧有武器,還怕什么?干!”
季宴時點點頭,指了指火焰,“等你的人卸完糧食,讓它自已回來找我。我先走一步。”
秦征點頭應是。
季宴時轉身,腳尖一點,幾個起落就消失在秦征的視線中。
秦征身上也帶著哨子,他逃出來吹響了秦家軍才能聽懂的命令。
等手下過來的間隙,秦征好奇的打量這些來送糧的特殊后勤軍。
這些飛禽走獸里有很多此刻本應該在冬眠,比如蛇。
蛇體型小壓根背不了糧食,它們來的意義就只有一個,就是獻祭。
把自已當糧食送給秦家軍。
秦征“嘖!”了聲,側頭往右后方看了一眼正在舔毛的火焰。
這家伙就算是百獸之王是不是也還是夸張了點兒?
能讓本應該冬眠的蛇來送死?
就算是百獸之王,按照動物的弱肉強食的天性,火焰能控制蛇也控制不了狼群以及狼群身后的各種野獸吧?
后頭的熊瞎子可比它體型大的多。
這些動物不管有沒有冬眠的習性都以群為單位老老實實立在原地。
哪怕狐貍前頭站著的是野兔,狐貍都沒瞄野兔一眼。
野兔雖然看起來戰戰兢兢,但,怕的不是身后的狐貍兒是他身邊的火焰。
火焰到底是什么品種的虎?
很快,秦家軍人拿著麻袋找了過來。
一群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住,連聲驚呼或者用國粹表達心中的驚訝。
秦征心里頓時平衡了不少。
不是他沒見過世面,大多數人都會因為眼前的奇觀驚嘆。
除了季宴時那個變態。
跟季宴時認識這么多年,除了沈清棠能讓季宴時有正常人應該有的喜怒哀樂之外,他就沒見過季宴時有情緒起伏。
秦家軍的將士驚訝歸驚訝,卻沒有人多嘴問怎么回事。
能說,不用他們問秦征也會說。
不說,必然是不能說。
大家按照秦征的指示,把麻袋放在地上,口袋張開對著動物大軍。
火焰低低吼了幾聲。
前排小動物們就排著隊往麻袋里倒糧食。
兔子身上兩個小布袋,大約能裝半斤麥子。
小松鼠裝的更少。
野雞跟兔子差不多。
它們倒完糧食自覺的鉆進了空口袋里……慷慨赴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