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丹:“……”
來時有多囂張,這會兒就有多憋屈。
站在原地進退兩難,只能狠狠地瞪著沈清棠。
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
最終沈清丹重重“哼!”了一聲,“不就是有倆臭錢?有什么了不起!等回京還你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
心里想的卻是:到了京城看我怎么收拾你?!
說罷踩著重重的步子離開。
春杏撇嘴,“這位和親公主可真是奇女子!”
沈清棠失笑,伸手在春杏額頭上輕點兒了一下,“難為你都學會含蓄說話了!”
換以前,春杏早罵沈清丹了。
春杏嘆息,“誰讓她是夫人的堂姐呢?”
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罵狗也一樣。
沈清棠眸光微動,瞇起眼,嘴角噙了一抹冷笑,“是啊!你都知道顧忌她是我堂姐,旁人更會覺得我們是一家人。”
那可不行!
尤其是不能讓皇上這么覺得。
沈清棠無意識的咬著下唇角,陷入沉思。
要怎么才能跟大伯、二伯兩家完全的切分開?
在現代有血緣關系的人登報解除關系在法律上都不好使。
不知道在古代能不能行?
思索片刻,沈清棠吩咐春杏:“春杏,拿紙筆過來。”
三更天。
沈清棠被一聲尖叫吵醒。
是沈清丹。
她睜開眼的瞬間,房間里的蠟燭亮了起來。
不待沈清棠開口,值夜的夏荷吹滅了手中的火折子,輕聲跟沈清棠匯報:“夫人,如你所料,主院有‘訪客’。”
沈清棠聞言坐了起來,“別讓人真傷了沈清丹,尤其是她的肚子。”
還有利用價值。
夏荷把一側床帳掛了起來,從桌上提起溫著的茶壺倒了一杯溫熱的茶,遞給沈清棠,“春杏過去了。
這是今晚第三波人。頭兩回只是踩點的,一組是景王的人,一組應該是哪家的下人,背后指使人名還沒送過來。
第三波是附近的地頭蛇,大概以為咱們是初來乍到的富戶,過來偷竊。不過,似乎來的人有點貪心不止盜財還想采.花。”
沈清棠捧著茶碗潤了潤嗓子。
再次在心里感慨季宴時挑人的眼光。
從她睜開眼,夏荷手腳就沒停下,點蠟,還把燭火放在遠處省的她剛醒眼睛不適應。
給她端茶潤嗓子,解釋她中間遺漏的兩次以及關于第三次的猜測。
處處妥帖。
難怪會被挑中照顧兩小只。
聽完夏荷的話,沈清棠笑了,問夏荷:“是采.花大盜嚇到了沈清丹,還是沈清丹嚇到了采.花大盜?”
夏荷驚訝的看了沈清棠一眼,跟著笑了,“夫人真是料事如神。應當是采.花大盜先被嚇到發出了動靜驚醒了沈清丹,沈清丹看見采.花大盜才驚叫出聲吵醒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