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輕孰重,是人就分得清。
屆時不想聽話也不行。
有限的秦家軍有野獸的輔佐便如虎添翼。
季宴時點頭,伸手在沈清棠臉頰上的捏了捏,夸她:“夫人真聰明!”
野獸被人所控,確實不太好說與人知,難怪季宴時保密。
想了想,沈清棠問季宴時:“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如今兵馬有了,西蒙也不足畏懼……不過,西蒙也不是那么好接手的。你想好怎么處理他們了嗎?”
季宴時默然片刻,搖頭,“接手西蒙是飲鴆止渴。”
治標不治本。
“怎么說?”政事和軍事都不在沈清棠擅長的范圍里,有點跟不上季宴時的思路。
“賀蘭錚口口聲聲說要把西蒙軍給我。哪是那么好接手的?若只是讓他們撤退或者暫停攻擊他給的那枚令牌或許好使。
倘若想讓西蒙奉我為主……”季宴時頓了頓,“我首先就得要有一個讓他們接受的身份。”
沈清棠秒懂:“賀蘭錚想讓你成為西蒙皇室中人?”
“不用說的這么委婉。”季宴時臉上的笑意淡了些,“他就是想讓我認他。”為父。
沈清棠不語。
再次覺得賀蘭錚是個異常聰明的人。
難怪他只字不提讓季宴時認祖歸宗的事。
在這里等著。
西蒙軍隊也好,西蒙百姓也罷,都不可能接受一個敵國皇子成為自已國家的統治者。
西蒙皇庭又不是焊在歷史上,惹惱了老百姓,反了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西蒙跟大乾不一樣。
大乾就是封建統治,王侯將相就是一個國家的統治者。
西蒙這個國家是由部落組成的,部落有大小有強弱。
最強的部落往往就有大的話語權,也就能成為西蒙皇族。
可其他部落獨立性比大乾的城池高了許多。
每個部落都有武裝勢力,像一頭頭趴在西蒙皇室旁邊的毒蛇猛獸,準備伺機而動。
這樣一個國家怎么會因為一塊令牌就對季宴時俯首稱臣。
可,若季宴時成為賀蘭錚的兒子,那些部族便沒了反對的理由。
只要當今西蒙君主肯配合,季宴時就是下一任西蒙王。
賀蘭錚沒要求季宴時認父,卻相當于給季宴時出了一道選擇題。
別說季宴時跟賀蘭錚之間還隔著季姿月。
就算不考慮上一輩的恩怨情仇,季宴時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認爹。
也不可能輕易放棄這些年在大乾的經營。
比起賀蘭錚,季宴時更恨百里封,他的父皇。
想到這里,沈清棠張開胳膊抱住季宴時,“季宴時,你姓什么我不在乎,我只想你是季宴時。”
她知道要想成大事必得權衡利弊有所犧牲。
可她只希望季宴時做自已。
季宴時反手抱著沈清棠,在她頭頂輕輕落了一吻,“放心。之前是沒的選,我才接下西蒙的兵符。
如今多了季家軍可用,西蒙并非非要不可。”
朝中的圣旨來的比預計的還快。
期間沒有一點兒官方消息透露,傳旨大軍就到了禹城。
是的,傳旨大軍。
傳旨太監領著一隊東西廠的高手負責宣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