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絞盡腦汁想了半天,才恍然一拍手:“就好像她跟鄭南衣認識,她是上位者,能左右鄭南衣生死的那種!對,就是那種感覺!”
宮尚角木然地望著偏離話題還說得興高采烈眉飛色舞的少年郎,沉默震耳欲聾。
他不知道,此刻他的心情和一天前,執刃宮鴻羽看著他把紅蓋頭問題,從男女情愛上升到細作追查的高度的那一刻,一模一樣。
按理說,宮遠徵的最后一句話絕對能引發宮尚角的疑心病,但大約是在章雪鳴身上有過太多次“習慣性懷疑—自我打消懷疑”的經歷,這一次他直接過耳不過心,免得浪費自己的精力。
“走吧,路上說。”宮尚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伸手輕輕拍了下宮遠徵有意無意護著的腰封右側。
宮遠徵臉色突變,條件反射地捂住了被拍的地方,聲音都尖了:“哥?”
宮尚角才不回頭,背著手走人:“知道為什么我問你那些問題嗎?”
不需要弟弟捧哏,他自行解釋:“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宮遠徵瞇了瞇眼睛,終于感覺到不對勁:“哥哥已經見過那些待選新娘了?那哥哥覺得哪個新娘最漂亮?”
是他大意了!
這批待選新娘是為少主選婚而來,前少主沒選就去養病去了,現任少主是他哥,也就是說……他哥要成親了,跟一個陌生女人!
一個名叫“兄控”的警報瘋狂拉響,心趕緊從美的深淵里爬出來,該嫉妒嫉妒,該難過難過,什么都不能耽誤他愛哥哥!
這問題問得奇怪,語氣也不大對。宮尚角回頭一瞥,見宮遠徵滿臉不高興,疑惑一瞬又丟開,只覺得少年人的心思實在變幻莫測,一會兒一樣的,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逗了半天都沒能成功逗到弟弟,實在有點不甘心,干脆玩個大的:“當然是鄭二小姐了。”
“誰?”
“渾元鄭家鄭南衣,被你掀了蓋頭的那一位。”
宮遠徵一時間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有點欣喜,他挺高興他的眼光得到哥哥的認同。
有點酸澀,他似乎從未聽過哥哥夸贊誰漂亮。
還有點不高興,說了漂亮那種詞太隨便了,哥哥怎么還用來形容她。難道那樣的她,不值得一句“天姿靈秀,意氣舒高潔”?的評語嗎?
“所以哥哥覺得她危險?”
“你說呢?”
“那哥哥的意思是?”
“危險的人必須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起來……”
宮遠徵眼珠子一轉,快走兩步,有生以來頭一次打斷了宮尚角的話:“那正好,整個宮門里沒人比我這個成天玩兒毒的更危險。我不怕危險,哥哥盡管放心將她交給我,我一定會把她牢牢限制在徵宮里,決計不會讓她靠近包括哥哥在內的其他宮門血脈。”
看著他真誠期待的笑臉,宮尚角瞳孔地震。
弟弟你要不要聽聽你說了什么?你的算盤珠子嘣我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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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丘處機?《無俗念·靈虛宮梨花詞》:“春游浩蕩,是年年、寒食梨花時節。白錦無紋香爛漫,玉樹瓊葩堆雪。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人間天上,爛銀霞照通徹。渾似姑射真人,天姿靈秀,意氣舒高潔。萬萬化參差誰信道,不與群芳同列。浩氣清英,仙材卓犖,下土難分別。瑤臺歸去,洞天方看清絕。”
金庸曾改詞,用來贊頌小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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