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轉身,大步走向臨時茶室。
能怎么樣,煮茶靜心。等她開口要“贖口費”了,該給就給,破財免災。
以后只要記著不要再說什么帶有群體性攻擊意味的話,哪怕當面說她黑心鬼鉆到錢眼子里去了呢,她都不會拿出這副做派來。
也是他言語不慎,怪不得旁人……不,弟弟還是要怪的。
要不是遠徵弟弟為著那點小心思使勁鬧騰,怎么會把那些話露出來叫她聽見了?
過兩天就找弟弟切磋切磋吧,免得他好了傷疤忘了疼,身體好了就疏于鍛煉了。
宮尚角在熱氣氤氳中瞇起了眼睛。
章雪鳴動作很快,半個時辰不到就把沐浴和用膳兩件事都做好了。
有內力,烘干頭發也不過片刻工夫。
等墻上暗門再打開的時候,她已經穿上了宮尚角給她準備的一套一模一樣的嫁衣,梳起了和那天一模一樣的發髻,連首飾的位置都沒有改變。禁步還是用內力包裹,免得發出聲音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進了臨時茶室,章雪鳴落落大方地在宮尚角對面坐下,一雙明眸盛著笑意,上來就說正事:“宮二先生,你說今日辰時末前會拿給我的選婚前檢查項目清單呢?”
聲音若林籟泉韻,一字一句皆似合著什么韻律,叫人聽著心曠神怡,好不舒坦。
宮尚角見怪不怪,只要她別故意做出那種嬌嬌樣子嚇他就行。往常她那副做派,緊接而來的必然是各種強制性“切磋”,骨頭疼。
把醫館和傅嬤嬤交上來的兩份報告遞給她,傅嬤嬤的那份上面不少條目已經被他用筆劃掉了,旁邊小字批注:很不必如此。
章雪鳴飛快地掃了一遍,宮尚角劃掉的那些都是由老嬤嬤上手掐揉腰腿之類的項目,實際意義不大,侮辱意味極強。
她伸手,宮尚角把準備好的用紙裹好的炭筆放到她手里,任她在那些條目后打鉤或是劃叉,并不言語。
章雪鳴突然冒出來一句:“宮門跟皇家有親?”
宮尚角一愣:“沒有。”
“那你們宮氏家族組建的門派為什么不叫別的,要叫宮門?這名字也太犯皇家忌諱了。
我在外頭聽人說起‘一入宮門深似海’,還以為說的是皇宮,結果說的居然是你們宮家。嚇得我,還以為得罪皇親國戚了呢。”
章雪鳴嘴上說著那樣的話,卻不見半點懼意,只有隨口一說的漫不經心:
“你看,不止如此,少主成親搞得像是皇帝選妃,待選新娘要接受的身體檢查項目比秀女進宮要經歷的都多,還用了‘選婚’這種詞……你確定你們宮家不是皇室旁支?
若不是,當初高祖和武帝兩朝帝王在時,朝堂清明,對民間的控制力度空前未有的強,你們宮家是怎么頂著這么一個門派名稱,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順利存活下來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