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倒也是。”宮遠徵又眉開眼笑了,小鈴鐺的聲音又快快活活地響起來了。
后頭的一干侍女忍笑跟緊了章雪鳴,更加堅定了跟定主子不動搖的決心。
……
等到了角宮大門外,素蓉留下隨侍,其他四個由青梔領著先回徵宮去了。
章雪鳴和宮遠徵進了角宮正殿就像是解開了束縛的鳥兒。
宮遠徵很是自然地把章雪鳴的手一牽,噠噠噠走到書房里:“哥,我們回來了!哥,我們渴了!”
禮都不行了,倒是比從前更自在了。
“渴了自己煮茶去。”宮尚角抬眼一瞥他,把毛筆放下,問章雪鳴:“如何?兩位‘長輩’的身體可好些了?”
“金逸侍衛說,老執刃剛喝完藥睡下了,我和阿遠沒能見著。聽聞羽公子天真純善,孝心可嘉,可惜今日也沒見著他,想必是徹夜服侍病中的父親,累極了還沒醒。”
重病的父親大白天喝完藥睡下了,兒子不在父親病榻前陪伴,卻睡到那個時候都沒醒,你品,你細品。
宮尚角垂眸淺笑:“哦,那還真是可惜了。那位夫人呢?看你和遠徵弟弟面有喜色,想來那位夫人要大好了?”
章雪鳴亦垂眸淺笑:“正是,區區風寒不適而已,按月長老的方子再喝上兩天藥,上元節的花燈必是能看著的。至于之后老病發不發,我們這等凡人又哪能提前知曉呢?”放心,保準她痛不欲生又動彈不能地撐過上元節,過年期間肯定不掛白。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說來也好笑,那位夫人早先許就是著了點涼。羽宮就算嫌我們阿遠太年輕,可放著醫館那么多大夫不請,也不去問問月長老這樣一位醫術精湛的長者,自己隨便弄了點藥就給那位夫人治了。該是怕劑量不夠治不好病,竟然還下了雙倍的量,這才鬧出那位夫人老病發了時日無多的流言……宮二先生,你說可笑不可笑?”
雙倍強效散功藥一下子灌下去,本來循序漸進的消解內力變成了一把火落在火藥堆里,不止丹田經脈都廢了,驀然爆出的內力震傷了肺腑,都失血過多了。
月長老用金針鎖穴把霧姬夫人的命搶了回來,又做出風寒低熱的偽脈,只怕既不想被人發現他和老執刃幫無鋒刺客隱瞞身份的事,又不想讓霧姬夫人在這當口死了叫人聯想到前少主身上去。再加上那位總是從前山撈無鋒刺客“做藥人”的月公子……后山月宮也算是一脈相承了?
宮遠徵看看宮尚角,又看看章雪鳴,總覺得這兩個人話里有話,就跟去角宮之前一樣,聽得他云里霧里的。而且那種如出一轍的笑容還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直覺現在問了非但不會得到答案,反而可能會惹得哥哥用那種無奈的眼神看他,像看不懂事的小孩子。
宮遠徵硬把到嘴邊的詢問咽回去,默默旁觀,努力把這兩個人說的話記下來,準備等晚上和章雪鳴獨處時再問她。
“有問題要問?”宮尚角起身撣了撣衣袖,“去茶室說。”
宮遠徵沒接話,他瞧見宮尚角是看著章雪鳴說的。
他和章雪鳴跟著宮尚角去了茶室,茶案兩邊的矮榻被撤掉了,換成了單人坐的有扶手靠背的無腿落地式四方座椅。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