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神識將一樓大廳、各處走廊和一些犄角旮旯都掃描了三遍,又耐心地將一樓所有倒地的人的臉都“讀”了一遍,確定這些人全部喪失了戰斗力,絕對不存在暴起傷人的可能,才率先走到走廊上,棍子一指斜對面的樓梯口:“一樓不用看了,我們去二樓。”
宮遠徵被攔下來等了將近五分鐘,卻半點不耐煩都沒有。怕章雪鳴分心,他不敢一直盯著她看,索性站到她身后,同她背對著背,握著長刀警惕地掃視周圍和地上躺著的那些花娘。
章雪鳴說去二樓,他就當真一眼都不多往大廳里看,只跟緊了章雪鳴。
章雪鳴走到樓梯口,用棍子敲了幾下木質欄桿的扶手,停頓數秒,命令:“長刀歸鞘,換暗器。”
想了想,她取下腰間的荷包,從里頭取出一粒蠟丸,捏開蠟殼,把里頭的黑色小藥丸遞過去:“吃了,驅蟲的,以防萬一。”
宮遠徵長刀已歸鞘,沒帶金絲防護手套,纖細手指小心地避開暗器鋒利的邊緣扣住中心點,聞言也不接,俯下身子一口把藥從她手心叼走,一仰脖,咽了。
章雪鳴又好氣又好笑:“阿遠,集中注意力,嚴肅點。”
宮遠徵臉有點紅,卻還是佯作無事朝章雪鳴舉了舉手上的暗器:“知道了,走吧。”
章雪鳴的神識經過宮遠徵這個“主角”將近一個時辰的加持,開起路來遠比過去穩定絲滑,讓這次的行動變得更加輕松。
投桃報李,每當遇到樓梯上有倒臥的人,確定沒有反抗能力的就不管;遇到裝死想把人引過來偷襲的,章雪鳴就會說:“阿遠,給他來一發!”
宮遠徵立馬翻手一發暗器釘到對方身上,三秒內保證對方全身麻痹,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二樓北面的走廊上躺下的人只有十幾個,稍微適應了劇痛準備拼死一擊的人卻著實不少,可見無鋒以往的訓練究竟有多殘酷。
宮遠徵一連放倒了五個勁瘦的年輕男人,意猶未盡地等待著章雪鳴的下一個指令,卻見章雪鳴持棍的雙手突然間同時朝兩個不同的方向做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動作:左手鐵棍橫掃,右手鐵棍脫手朝上猛然刺去!
重物擊碎骨頭的聲音和利器刺穿人體的聲音同時響起,然后是兩聲壓抑的悶哼。
隨后,前一秒剛掀開壓在身上的手下一躍而起意圖挾持章雪鳴的寒鴉柒被一棍子打碎了左肩的骨頭,一跟頭栽倒在地;倒攀在屋梁上準備撲擊宮遠徵的寒鴉肆帶著穿胸而過的鐵棍摔下來,鐵棍比身體更早撞上地面,巨大的推力使得鐵棍整根從他的胸膛穿了出去。
章雪鳴順勢伸手一撈,一甩,棍身上的蛇鱗設計這時候起了作用,血珠落地,棍身又干干凈凈。
從出手到收勢,不過三秒而已。
快到讓人難以反應。
有滴血濺到了她的面具上,在眉心拉下一道血痕,像是有只代表著邪惡的眼睛想要睜開來,而透過面具朝下彎曲的眼孔,宮遠徵能清楚地看見她此刻的眸光淡然如水,有種高高在上的漠然。
不期然地,宮遠徵再一次為窺見章雪鳴這不為人知的一面而心潮澎湃,呼吸急促,心里那種奇怪的躁動讓他的眼睛變得水汪汪、濕漉漉的。
他惡狠狠地給兩只寒鴉一只補了三發暗器,即使知道不合時宜,卻還是忍不住湊到章雪鳴身邊。
他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情緒,只能急切地注視著她:“昭昭……”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