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淼只得作罷,站在大門口目送暖轎遠去,神色有些悻悻。
那兩個守門的侍衛目睹了新來的綠玉侍被宮遠徵呵斥的一幕,難免有些同情:長老院派來各宮的綠玉侍衛,都是給宮主做貼身侍衛的。好容易想起來給徵公子派了個過來,還被他嫌棄了。
這位綠玉侍看樣子非但做不成貼身侍衛,說不定明早完不成徵公子指派的某項任務,連徵宮都待不了,要被退回侍衛營了。
有個侍衛忍不住安慰他:“沒事,兄弟,你都是綠玉侍衛了,就算不能留在徵宮,回侍衛營做個侍衛長也不錯。”
另一個嘴巴有點碎的小聲附和道:“就是,有點上進心的來了徵宮也只會消磨志氣。宮門哪個不知道徵公子眼高于頂,瞧不上我們這些小人物……我們哥倆在徵宮都待了有十年了,守門這活都干了差不多八年了,天天跟徵公子打照面,也沒見徵公子問一句怎么總是你倆守門。也就今天得了昭姑娘一句好,還饒了兩套冬天的衣物,不然你試試?”
金淼訝然,目光閃爍一瞬,忙跟他們寒暄幾句,稱兄道弟一番,約了下值一起宵夜才去做章雪鳴吩咐下來的事。
……
地牢里,燈火昏暗。
宮遠徵領著章雪鳴穿行在地牢錯綜復雜的通道里。
章雪鳴曾經去過的水牢,只是前山地牢這個龐然大物的一部分。
這里的空間實際上大得驚人,四通八達的通道和長長的樓梯連通著各處。
他們正在前往宮遠徵從前最常去的地方:刑訊處。
那里光線晦暗,豎著高大的刑架,掛著粗重的鐵鏈,墻上、地面總有用多少水都洗不干凈的血垢,陰濕腐臭,沖鼻得很。
宮遠徵本來沒打算帶章雪鳴去那里的,本來他都想好今晚審訊還是繼續用章雪鳴下午在臨時安置處的那一套的,讓金成衛給他安排個干凈點的地方,擺上桌椅,再來個錄供詞的人就齊活了。
可恨金成衛和金福林兩個調成了白班,侍衛長金況又趕回去照顧媳婦女兒了,金況的副手又剛剛領著幾個侍衛去各牢房巡視,一時半會兒通知不到。
誰也沒想過宮遠徵今晚過來要換地方不是?
照舊給安排在老地方了,專門負責記錄供詞的人都過去等著了。
難說金況的那個副手是不是怕了宮遠徵審訊時犯人們異常凄厲的慘叫,才提前帶人躲開的。
弄得宮遠徵一路上抓緊了章雪鳴的手,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就怕章雪鳴看出什么來,接受不了他的另一面——那個他覺得永遠不可能會有人能接受得了的無情又邪惡的自己。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