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習武資質不行,還好長得夠漂亮,腦子又靈活,最初被培養的方向就是交際和收集消息。二十五年前她借著宮鴻羽和宮門的事進了這舊塵山谷,就沒打算再出去,茗霧姬當上執刃繼夫人的事也沒往回報。
反正每年都要幫忙牽線送幾個無鋒后輩混進宮門去,除了兩年前那個掛在城門上示眾的小姑娘還有尸體可以讓寒鴉帶回去,其他的去了就沒了。
她跟宮鴻羽有一段過往,身份藏得深,又擅長收集消息,無鋒首領干脆讓她長期駐扎在這里收集消息,接應其他無鋒刺客。十年前宮門大劫,寒衣客和前任南方之魍就是來她這里碰頭的。
五年前化名紫衣的現任南方之魍司徒紅來了萬花樓,勾住了宮子羽,她表現得對紫衣唯命是從,蠱她也種了,自覺就算無鋒完蛋了她也不會被發現,沒想到竟然會栽在貪生怕死的同僚和一個黃毛丫頭身上。
因著其他穴道沒解開,眉心時不時被水滴打中,更激得蔣媽媽心頭火起,亂罵一氣。
章雪鳴安之若素。聽蔣媽媽那些小詞一套一套的,覺著還怪有意思的,比起北境那邊的蠻族文雅多了。
可宮遠徵哪里聽得了她罵章雪鳴?
他眼神一厲,轉身去把桌上的酒壺拿過來,往蔣媽媽脖子上傾倒。
頃刻之間,就聽得蔣媽媽凄厲慘叫。
一股皮肉燒焦的臭味伴著白煙從她的皮膚上騰起,章雪鳴再看蔣媽媽的脖子,那里已是皮開肉綻,鮮血橫流。
“強堿還是強酸?”章雪鳴拉著宮遠徵退開了些,一來防著他往蔣媽媽嘴里倒,二來既然他看見這些會緊張不適,那還是少看為妙。
她好奇地伸手去拿宮遠徵手里的酒壺,宮遠徵避開了,還斜了她一眼:“是毒。幸虧上次你沒把這個翻出來,這就是我同你說過的腐蝕性很強的幾種毒中的一種。”
章雪鳴癟癟嘴,看蔣媽媽慘叫不休,也是頭疼:“你手也太快了,我還沒問完呢。”
記錄員顫顫巍巍地拉開擋光隔板,詢問這對在血淋淋的刑訊處還能談笑風生的小情侶:“昭姑娘、徵公子,現在怎么辦?還繼續嗎?”
“還繼續什么,這還不夠清楚?”宮遠徵不悅地反問,“這個叫蔣云紅的女人是無鋒地級細作,她說二十五年前她就是萬花樓的花魁了,那說明那個時候萬花樓就已經是無鋒的據點了。”
宮鴻羽那個大傻子不但湊上去送錢送消息,還把無鋒據點納入宮門秘密據點名單里,比他兒子宮子羽都離譜!
可恨宮鴻羽當年送錢送消息差點坑死的是他自己,他兒子宮子羽差點坑死的卻是宮尚角!
章雪鳴扭頭一指頭把蔣媽媽點暈了,才轉去問那個記錄員:“剛才她罵人的時候夾帶的那些名字你記下來沒有?”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