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和宮子羽交好,時常一起觸犯家規被叫去長老院受罰,那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能逃脫一個算一個。再沒有這樣,有人念著她的好,沒被罰也上趕著來陪罰的。
宮紫商難得正經地道:“別胡鬧,長老們罰我是因為我行事魯莽,沒經過實驗的東西也敢帶出來,還把花公子也牽連進來了……這事是我欠考慮,同你倆有什么關系?”
正經不到三秒,又嘻嘻一笑:“你倆趕緊起來吧。今晚是不是都被嚇壞了?瞧那小臉白得都不用擦粉了,哎喲,真是賽雪欺霜啊。”
“……賽雪欺霜是形容表情冷漠嚴峻,不是拿來形容臉白的。”宮遠徵嘴角抽搐,“大姐,你不要亂用。”
“嘿,臭弟弟你在學堂里就只學會拆臺了是吧?你不會只取字面意思?”宮紫商后知后覺地發現他倆換了對她的稱呼,愣了一下,又笑嘻嘻插科打諢要趕他們去休息。
章雪鳴卻道:“大姐還得跪多久?”
宮紫商看看角落香爐里才下去了六分之一的香,嘆氣:“等那柱香燃盡了,再續一柱香,全燃盡了才能起來。”
章雪鳴便道:“青梔,這里太冷了,著人搬熏籠和屏風過來,不然兩宮宮主被凍病了,某些鼻孔朝天自覺比前山宮主們都高貴的人難辭其咎,只怕一會兒哥哥回來了也忍不住要叫他也跪上一跪了。”
“遵命,昭姑娘。”青梔瞥眼那憋屈得表情扭曲卻又不敢接話的黃玉侍,暗罵一聲“該”。
宮遠徵也道:“對了,大姐未習武,走了那么長時間的路,也該餓了。你讓人把宵夜送過來,大姐要跪著反省不好動手,讓人喂她吃也一樣。哦,再給我和昭昭帶點熱茶點心,我們也沒吃飽。”
那黃玉侍瞠目結舌。
但他要講道理,徵宮二對一無壓力,甚至都不屑跟他對話,只出個侍女就能碾壓他。
他要不想講道理,哪怕章雪鳴現在不能再如昨晚強闖長老院那般威風,她還不能跟新執刃告狀?他敢趁人之危對剛經歷生死的徵宮的兩位動用武力,以下犯上,新執刃當場殺了他,長老院又能怎么樣?
只能眼睜睜看著一群侍衛下人搬著東西魚貫而入,在青梔的指揮下將那三人所在之處變成一方溫暖舒適的小天地,還人人都對他報以不善的眼神。
趁那黃玉侍的注意力都在別人身上,金淼蹭到墻角,飛快地將那香頭掐斷,剩香揣走,換了準備好的外表一樣,燃燒速度卻快一倍的那種,用火折子點好了,又若無其事地混在人堆里出去了。
等宮尚角回來,就見到大門敞開的正殿里燈火輝煌,多聯大屏風擋住了外面的人投向殿內的視線。厚厚的布料透光度不好,只能依稀看見屏風的另一邊有人,看不清在做什么。
“到底還是女子更細心。”宮尚角贊了一聲。他只是不耐煩為了小事跟長老們饒舌,并不是贊同他們的做法。
罰歸罰,代宮主也是一宮之主,還是個未婚女子,就讓人那樣跪在正殿里,大門敞著給人看,像什么話!
但看著屏風那邊不止跪著一個人,隱約還有說話的聲音?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