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這幾句都夠宮遠徵回味很久了,沒想到還有,他追問:“什么話?”
宮尚角也默默地豎起了耳朵。
“世間萬物不及你。”章雪鳴望著宮遠徵的眼睛,嫣然一笑,“阿遠才是這世間最大的奇跡。”
轟!
滾燙熱意爬上臉,宮遠徵只覺得自己頭頂都要冒煙了,害羞地躲去宮尚角身后,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這兩個人!冷不防就被塞了一口狗糧的宮尚角怒目瞪視那個面不改色心的登徒……女,又恨鐵不成鋼地扭頭掃眼比他還高的弟弟:白長那么大個子了,臉皮怎么就那么薄?她調戲你,你不會調戲回去?躲來哥哥身后有什么用,難不成你還指望你哥能幫你反擊?論嘴皮子功夫,你哥十個都抵不住她一個。
實在沒辦法,瞧著弟弟那快要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樣兒,宮尚角只能清清嗓子,試圖解圍:“我們拿進來的那些晨露現在澆上去?怎么澆,直接澆到花盆里?”
“不是不是!”宮遠徵忙從他身后走出來,紅著臉還是不敢看章雪鳴,但態度已經認真起來了。
他指給宮尚角看,原來那種著出云重蓮的花盆邊上還放著四個比花盆略高的青花瓷瓶。
宮遠徵戴上薄如蟬翼的金絲手套,打開溫箱的門,飛快地把瓷瓶都拿出來,帶出來四根長長的棉線。
脫掉手套,在木盆里把瓷瓶內外用小刷子洗干凈,又重新剪了四條棉線,一端放進瓷瓶里,將晨露灌滿瓶子。
再戴上手套,開箱把瓶子放進去,棉線的另一端輕輕搭到出云重蓮隆出泥土的一段根上。
宮遠徵嫻熟地操作,手套脫了戴、戴了脫,一點都不嫌麻煩。
宮尚角和章雪鳴都看得嘖嘖稱奇。
“它們很嬌氣。有異味不行、溫度變了不行,晨露不干凈不行。藥液三天澆一次,幾天不喝晨露也無所謂。但有晨露喝了,想喝多少晨露得它們自己決定,汲水的棉線沾到泥土了,第二天就得換掉……”宮遠徵如數家珍,說著說著,總覺得這些形容很像一個人?
他不由得朝正幫他刷瓶子換棉線的章雪鳴看去,發現哥哥也是同樣的動作,兄弟二人會心一笑,默契地在章雪鳴抬頭之前收回視線。
臨離開這個秘密小屋前,宮尚角拍了拍他的手臂:“遠徵弟弟做得很好,比哥哥想象的更好。”
宮遠徵立馬笑得呲出一口大白牙。
宮尚角沖章雪鳴揚了揚眉,挑釁完就跑,心情愉悅得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徒留宮遠徵在后頭,拉門一關,被章雪鳴揪住小辮子扯彎了腰,親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以后你哥再挑釁我,我也不費那個腦筋整他了。”章雪鳴舔了下微微紅腫的嘴唇,驀地從宮遠徵腰間將那條紅蓋頭抽出來,展開來一下蓋到他頭上。
又捏住蓋頭的兩個角輕輕掀開一點,望著眼睛水汪汪還沒喘勻氣的小郎君,笑得像只捉到了小羊羔的大灰狼:“回來我就親到你哭……兄債弟償!”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