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眼珠能動,瞧著意識還清醒,只是不能動。
“這是?”章雪鳴詢問地看向宮尚角。金針改顏不用全麻啊。
宮尚角的視線在那兩人臉上一溜,又飛快地收回來,那點厭惡藏得很好:“剛喝過‘醉見血’,半個時辰內不能動。”
“哥,‘醉見血’?”宮遠徵小聲問道。這不是他研究出來的東西,難道是后山月宮?
他的目光落在月公子溫雅俊逸的臉上,頓了數秒才移開,暗暗慶幸還好跟昭昭提前說定了要把月長老父子倆的臉往丑里改,日后這什么狗屁公子就不能頂著那張臉到處亂晃了。
“月公子兩年前研究出來的麻醉藥。”宮尚角意味深長地回答。
一聽是兩年前,宮遠徵登時就想到月公子跟無鋒刺客的那些破事,又想到他研發出來的所有藥都上交配方給長老院給萬象閣備案了,后山也在用,月公子研發的藥為什么他連聽都沒聽說過?
明明每次哥哥帶回來的珍稀藥材都是后山月宮先選。好些他只聽過名字,實物都沒見過就被月宮拿走了。原來不是沒出成果,而是不跟前山共享?
那憑什么讓他上報配方?
宮遠徵抿了抿唇,垂下眼簾擋住眸中一閃而過的兇光,又有給月長老父子下毒的沖動了。
“阿遠,罐子。”章雪鳴及時出聲打斷他的思緒。
宮遠徵抬眼跟她對視數秒,癟了癟嘴,還是過去把罐子打開,戴上手套取出十根半寸長的金質毫針取出來,也不放到一旁展開的針墊上,就用手托著遞過去。
長老們在側,章雪鳴只能安撫地拍拍他的后背:“放心,阿遠,金針改顏真的用不到內力。”
雪長老和花長老皺起的眉頭才稍微松開了些。
章雪鳴知道他們的顧慮,先在月公子臉上下針。
她對這種跟她親姐鄭南衣一樣隔著血海深仇都能愛的死戀愛腦沒好感,再好看也沒用,何況很快他就好看不起來了。
金針改顏說白了就是五官微調。
內眼角開得大一點還是小一點,外眼角上飛還是下斜,眉峰高一點還是低一點,鼻頭挺一點還是垂一點,唇角上揚還是下撇,太陽穴鼓一點還是癟一點,有法令紋還是沒有法令紋,有川字紋還是沒有川字紋……
區別很大。
現代多的是整個雙眼皮就像換了個人的事,大家都習以為常。落到這幫古代武者眼里,不用貼人皮面具就能改變相貌,屬實有點驚人。
還好雪長老和花長老對醫術方面的東西不是很懂,也沒有見獵心喜追根究底恨不能學到手的想法。
半個時辰不到,面對新鮮出爐的中年版川字紋大眼睛月長老和中年版單眼皮深法令紋笑唇月公子,兩位長老驚嘆一回就過了,問明白不是一次性的,停針后還能恢復,也就丟開不想了。
“兩位長老,日后我們怎么稱呼月長老和月公子?”章雪鳴問道。
這倒把兩位長老難住了,也不好讓小輩來給長輩取名。花長老只好說:“你們先把他們的住處安排好,明日他們去時讓他們自己跟你們說。”
能怎么安排?
醫館最偏僻的西北角那個院子打掃一下,從這邊的倉庫里抬了家具過去一擺,有床有書案有柜子,再找兩套床上用品擺上,齊活。
改名金涂月的月長老和改名金嚴月的月公子還沒對簡樸的居住環境生出什么想法,就被分別編進工作小組里,和醫館的大家一起迎來了聞訊前來登記、體檢、領藥的大批侍衛和下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